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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 实验


为宽敞的大厅,长桌、吊灯、一整排的落地窗,墙上的巨幅掛画,这是间沙龙室,在他们之前已经来了另外一组採访记者,段豫奇看见他们其中一人讶异喊道:「学长?」

    王騫虎听到声音抬头也是有些意外:「你也来啦。」

    方才带路的女性表示今天有四组记者会来採访徐先生,这次徐钧磊露脸是为了下个月博物馆新建成的展馆举行的展览,茶具与古琴。

    厅里有设置了一区提供点心和饮料,王騫虎端着饮料过来找段豫奇聊,看到段豫奇眼下有些泛青苦笑:「你该不会是因为我失眠吧。」

    「吭?怎么可能。」段豫奇汗顏,他黑眼圈这么明显?他是失眠没错,却是李嗣害的,不过这不可能跟王騫虎说。他看王騫虎也处于工作模式,心情放松不少,像平常那样跟学长八卦:「我以为来採访的记者只有我们,之前他们都没讲,这个徐先生是故意的吗?就算想表现出他很忙没空一组一组应付记者也该先知会一声吧。」

    王騫虎耸肩:「我不是跑这条线的,同事过来採访我来凑热闹。可能有钱就是任性吧。」

    段豫奇不以为然轻哼,不经意对上王騫虎定在自己脸上的视线,小声尷尬道:「喂,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王騫虎挪开眼含蓄笑了下:「我需要时间适应。等下採访结束有空吗?」

    「做什么?」

    「给你看个东西。」

    「神秘兮兮的。那就一起吃午饭吧。」

    两人约好之后,一位穿着烟灰色西装的男人推开门走进厅里,身旁跟着一名穿淡暖色系西装的女性。段豫奇迅速打量二人一身衣着,男人的西装看不出是任何一间名牌,但无疑是量身订製,从白衬衫、外套剑领、开衩、袖釦,乃至脚上那双德比鞋,每个细节都一丝不茍,整体看更流露一种雍容而低调的品味,唯二的金属只有袖釦跟腕上的精錶,至于身旁的女性同样也是衣着得体的工作西装,并不花俏,却剪裁得宜,展现身段的同时也让人觉得优雅、赏心悦目。

    不过最抢眼的还是这男人有着一张极俊美的皮相,后梳的瀏海露出饱满天庭,眉眼深邃,身形修长,举止从容,一如画里走出来的名流绅士。实际上亦是如此,这人带着温文而不失威严的笑容向眾人打招呼,他就是徐钧磊,接着介绍身边的秘书珍妮芙,秘书向各组记者递上名片,大家客客气气落座进行今天上午的採访工作。

    「标准的高富帅。」段豫奇默想,馀光瞥见其他女性看向徐先生时的目光,无不流露出深切的好奇与关注,他自己也不例外。这样的人能对记者们侃侃而谈馆藏的古物,包括下个月展览的内容及企业管理的事情,本身不仅擅于各项文艺活动,也精通许多运动,言谈不失幽默,很会掌握气氛,而且有问必答,段豫奇觉得这人真不像个人,而是人精了。

    徐钧磊先带他们在主馆内匆匆瀏览几个他个人喜欢的地方,其中有个比回廊套着的隔间,中央摆着一座相当大的棺槨,外部雕刻成宫殿的样子,四面墙边的收藏柜内则是墓主的陪葬品。这座墓已有一千两百多年,墓主却非歷史有载的皇室贵族,身份极为神秘,墓里也找不到任何线索,只刻了墓主平生一些生活场景和兴趣,例如喜欢弹琴、办茶会、夜宴、狩猎,特别的是还有许多难解的符文,看不出是任何一种已知文字。

    徐钧磊在介绍时也是匆匆带过,段豫奇暗自觉得那些图文像是符籙,但没想太多,回过神时徐钧磊正跟他对上眼,浅浅微笑了下。段豫奇礼貌性报以微笑,之后眾人跟着徐先生到尚未正式开放的展馆参观,徐先生取了一把古琴弹奏。

    据徐先生说古琴是近年来逐渐被注意到有拍卖价值的文物,但却不仅仅是摆着好看的收藏品,若是没有人弹奏的话,反而可惜。所展出的古琴绝大部分都是徐钧磊个人收藏,令人意外的是他本身就懂得弹奏古琴,闢了间琴室,素手焚香,撇开他穿着不论,确实弹得有模有样。

    以前段豫奇曾看过几本关于古琴的书,但对古琴不算瞭解,徐先生弹什么他也不懂,其他人倒是配合得装出很享受的样子,有的人则是集中注意力在徐先生的美貌上才没睡着。段豫奇也想睡,听了琴音更是快闭上眼,不过他感觉琴音玄妙,每当徐先生拨动琴絃时都会看到浮游在虚空中的一些灵体、精怪被无形的能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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