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到了咽喉处,就会消力停顿。 到底对方是什么样的想法,又到底是不是要杀了自己,这已经不可考证。 他猜想着,多半还是后者…… 否则,想杀的话,看看手下士卒那脓包样,估计是随时可杀。 这也是袁双城直接转头就走的原因。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面对可以随时吃掉自己的老虎,要么就打死,要么就避开。 站在那里无谓斗气,那是最不聪明的一种做法。 “我需要高手,就不信,这偌大天下,就找不到比他更强的拳法宗师。” 袁双城沉声说道。 眸子里燃着野火…… “有倒是有,据在下所知,这天下至少有三人,要胜他一筹不止。而且,这三人正当壮年,未曾老朽。” 陈永康沉思了一下,直言说道。 …… 随着袁双城这位最大的臂助,也转身离开,康北海再怎么矜持,也已经崩不住脸。 “福生,这里你好生处理吧,且莫让变法志士心寒,定要妥当安排。” 匆匆扔下这句话。 这位北海先生,带着神情各异的那些人,转身离去。 他甚至没有多看张坤一眼,也对报馆那些人视而不见。 这次气势汹汹而来,事情办得虎头蛇尾的,灰熘熘的离去。 身为座师,他实在是无颜再见自家学生。 临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与张坤相谈甚欢的谭维新,微微眯了眯双眼,踏步离开,再没回头。 康北海的细微表情,谭维新没看出来,张坤却是感应得清清楚楚。 心中却是叹息。 ‘难怪,这两人最终没有走到同一条道路之上,早在如今,已经有了隔阖吗?’ 莫不是, 自己还成为两人关系不太好的导火索。 不过,无论怎么说,这位谭福生,还是信得过的。 不单是因为他与王总镖头的个人私交。 那种能托生死,能共患难的交情,义气感天动地,实在是让人心折。 这种人物,也许有着限于时代局限,眼光和谋略有点问题。个人品性方面,肯定是没得说。 “王总镖头如今身在何处,不知谭兄可否知道?若是他在京城,也不至于闹出这等笑话来。 身为维新变法先锋,竟然大肆针对源顺镖局,针对我本人,替洋人张目……这事,说到哪里都说不过去的。” 有些事,看起来是偶然,其实是必然。 可不单单是一个为了变法成功委屈求全可以解释得了的。 “唉,张师傅有所不知,如今风雨飘摇,变法之事,已是危在旦夕。对外咱们都说王五兄是身在宛城,不克分身。实际上,他早就赶回了京城,守在宫廷之中,已有多日。” 谭维新向着皇宫方向,隐晦的拱了拱手,满脸苦涩。 ………… 第一百二十七章 珍妃之死 张坤看着谭维新,想着在那个世界,曾经网上冲浪之时,看到的种种传闻,心中就有些感慨。 这位最后那句绝命诗,可谓豪烈千古,震撼了一代人。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以自己的鲜血,唤醒后来者。 这一位,他是真不怕死。 问题来了,就有些杠精本杠,提出,这位谭先生,其实也有着种种污点。 他们还在故纸堆里,提出了种种证据。 说得煞有介事的。 说是这位谭先生在朝廷没有银子变法,事情推行不下去的时候,曾经向他的老师康北海写过信。提议上书广序帝,把西葬和新姜两地,卖给白熊国和吉利国,抵偿赔款,并换取大量银钱用来推行变法。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此人目光不够长远,有割土卖国之嫌。 反倒远远不如左总督等人目光长远,对国家领土完整有着长远目光。 但是,张坤又从另一些水友之中看到一种可能,就怀疑,谭维新变法归变法,出发点,与康北海却完全不一样。 走的是同一条道,但不是一条心。 所以,他决定试上一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