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揉了揉眉,估摸着路季商在被梁亭松训过后,怕是不会再给他透露资料了,“况且我还是调查组的辅助人员呢,也不算外人。” 梁亭松挑了挑眉,停下脚步看着人,没想到人这会儿还能想起来自己的这层身份:“庆州市哪个局哪个所的辅助人员,能做到两三个月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旷工的?” 许为溪被人这么一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毕竟梁亭松说的是实话,自己在工作态度这块自由散漫惯了,太没拘束了。 见人半天不说话,梁亭松叹了口气伸手拉住人的手,往电梯里走:“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我。不用舍近求远。” 许为溪微怔,等到电梯门关上的时候,他举起梁亭松的手,在人拇指背上轻啄了一下,而后偏头笑看着人:“知道了,梁警官。” 梁亭松还要回市局,许为溪则是继续他自由散漫的工作态度,回公寓去了。 比章海雅夫妇信息来得更早的是姥爷的电话,彼时许为溪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操作着面前的电脑,寻找关于玫瑰园子的其他信息。 许为溪扫了一眼手机屏幕,直接接听了:“阿公,我在呢。” “溪溪,你老实跟阿公说,你要找的这两个人真的是你学校孩子的父母吗?”跟先前电话里的和蔼声音不同,这次姥爷许裕德的声音明显是有些严肃的。 许为溪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后试探地问道:“是啊,阿公,那对夫妇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电话那头停了十几秒没有声音,许为溪心里敲着小鼓,他倒不是怕阿公责怪什么的,而是能让阿公这么严肃,章海雅和胡宇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或者出了什么大事? “嗯,有个小辈儿的说是找到了。”快半分钟后,许裕德老爷子慢慢开口道,“这两人啊现在是酒商,行内认识的都喊他俩鸭子和老鱼……溪溪,姥爷再问你一次,真的是给小孩找父母?” “……算是吧。”毕竟确实在帮已故的章月月寻找父母,许为溪寻思着自己这么说应该也不算是骗自家姥爷。 “鸭子和老鱼给行内人说的是自己的女儿都快三十来岁了,而且早就断了关系。”许裕德老爷子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有事找这两人,不愿意说实话,阿公也不怪你,但有些话阿公得给你说明白了。” 许为溪心里一紧,也无暇顾忌电脑上的东西:“阿公,您说我听着呢。” “那鸭子和老鱼,有点问题,这两人虽然是酒商,但赚的比一般的酒商要多得多,似乎还在进行别的交易,不大干净。你还年轻,不要踏这趟浑水。” 一开始接到小辈儿电话,说这两人相关的时候,许裕德老爷子心里直嘀咕不妥,担心许为溪是要找这两人做生意,但又怕打击孩子自信心,想了良久,才打的这通电话。 许为溪松了一口气:“阿公,我知道的,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我心里有分寸的,您放心。而且确实是这对夫妇的女儿要找他两,人现在还在酒店里住着呢,您要不信,我晚点给人拍张照给您发过来看看。” 许为溪知道他姥爷的脾气,加上自己的言辞诚恳到这个份上,姥爷肯定不会真要他去拍什么照片。 果不其然,许裕德老爷子连忙出声阻止:“哦哟哟,算了算了,阿公信你。不过这两人啊,好像有七八个电话号,也不知道哪个对哪个的,都打不通。现在就知道他两活动的地方,改明儿,我让人去给这对夫妇说说女儿这件事。” “啊,阿公!先不急。”在不清楚这两人到底什么情况的状态下,直接让人去找,无疑是增加不定因素。许为溪出声阻止道,又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 许裕德老爷子被人这么一声整得,没转过来弯:“怎么啦?” 许为溪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章海雅胡宇夫妇照片,深吸了一口气:“阿公,您刚刚也说了,这对夫妇跟女儿都断绝关系了,如果贸然去找他两说不定还会生气反感,那人家姑娘相见父母就更难了。你等我这两天跟人家姑娘说说,让人家姑娘直接上门找,到时候咱再做回好事,从中间帮忙调解一下。” 一长串的话说下来,许为溪抬手捋了下额前的头发,在心里复盘刚刚的话里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也是,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解铃还须系铃人啊。”许裕德老爷子咂吧了下嘴,便将夫妇两的活动区域给了许为溪,“希望孩子能早点见到父母吧。” 虽然章海雅和胡宇夫妇做的事不清不楚不光彩的,但人家孩子想见,许裕德老爷子也是发自内心的希望那姑娘能跟父母见上一面,求个圆满。 许为溪在电脑上迅速记录好那些地址,一边和自家姥爷搭话:“嗯,会见面的,一定会见到的。” “是啊,下午那会儿我出门看庭院里的葡萄架子啊,结了不少葡萄,不过等到秋天你回来的时候就吃不到了哦。”许裕德老爷子叹了口气道。 许为溪收回手搭在腿上,半歪着身子和自己姥爷聊起来:“秋天回来的时候,墙角的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