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妙御女身上。 她记得那日姝嫔的话,特意多看了几眼妙御女。 妙御女生得是不错,雪肤杏眼,身段如柳,一颦一笑间带着些柔媚。但论五官,她和苏皎皎并无相像之处。 若非要说是哪里像些,也就是眉眼之间盈盈的柔弱媚态,有十之二三罢了。 可惜她不是苏皎皎,苏皎皎也不是她。 没什么可比性。 鱼滢跟在苏皎皎身边笑着说:“小主,方才在凤仪宫时,奴婢瞧姬良使和妙御女的样子,这两人似乎颇不对付,倒像仇人似的。” 苏皎皎淡淡掀眸,笑道:“当初春日宴姬良使中毒,醒后一口咬定是妙御女,还差点拉我下水,陛下降位妙御女为采女,又禁足三个月。她俩又同住鸾鸣宫,自然看不对眼。” “何况曾经两个再不对付,却也都不得宠,倒还好些,如今妙御女重获恩宠,姬良使自然心中不快。” 鱼滢点点头,笑着说:“那倒是,害自己失宠的人复了宠,还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晃荡,任谁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苏皎皎瞧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妙御女倒未必真的害了姬良使,保不齐是恨错了人呢。” 鱼滢颇有些惊讶地看过去,却也知道这话不好明说,不再出声。 她了解自家主子,没有把握的话她绝不会乱说。虽然此时是以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的,那也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难道这件事当初还另有隐情不成…… 深秋时节,御花园栽种的银杏树尽数变了黄。扇叶一般的叶片在阳光下泛着金灿灿的光,微风一吹簌簌生响。 巨大的树冠,银杏叶密密麻麻地缀在枝头,如一树蝴蝶拢翅在枝干上。 苏皎皎让依仗停在银杏树下,微微仰头看过去,身上落满斑驳光影。 她伸出手去,恰好伸手接到一片银杏叶在掌心。 天高云淡,微风徐徐,再没这么好的光景了。 苏皎皎温声说着:“落。” 鱼滢上前去扶她,低声说:“小主,小心些。” 苏皎皎将手搭在鱼滢腕上,正欲抬步过去,余光却瞥见一人身后跟着一个宫女,从另一侧拱门气冲冲地进来。 是姬良使。 若苏皎皎记得没错,朱宝林当初似乎和姬良使关系甚笃,昨儿也是姬良使在朱宝林的绘竹馆一起见着了陛下。 要当真感情这么好,姬良使也沦落不到失宠这么久的地步,朱宝林怀有身孕如今恩宠颇浓,真有心提上几句,姬良使复宠也不是难事。 可见只是表面情浓,背地里各自为营罢了。 昨儿姬良使主动去找朱宝林,想来也是坐不住了。只是可惜,好不容易遇到的机会又被毓贵嫔抢去了,倒是可怜。 她没作声,神色自若地同鱼滢一道进了身前的亭中。 鱼滢唤着随她出行的几个宫女:“去,将茶点给主子摆上,桌凳擦干净。” 待整理完毕,她才娉娉婷婷地展裙坐下,举起一杯香茗抿了口。 苏皎皎如今是嫔位,侍奉的宫人很是不少,日子也过得比之前舒坦太多。如今出行身边仪仗可跟四名宫女两名太监侍奉在侧,十分前呼后拥。 虽比不得主位娘娘们万般奢华尊贵,但落在那些不如她的宫妃眼里,却已是神仙日子了。 后宫中妃嫔三四十余人,却大多都是低阶妃嫔,低阶妃嫔虽是主子,日子却过得算不上太好。 尤其是无宠无家世无靠山的,衣食住行处处都要遭人缩减,有些甚至还要做些绣活儿去变卖贴补。曾经的苏皎皎在宫里过了三年这样的日子,自然清楚底下的人的艰难。 也更清楚,她如今的地位和生活,姬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