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 我复述当年的场景,步枪的声音又高又响,弹道几乎撕裂空气,女人的宫裙散落。 “我当时就在那。” 她流下眼泪,像得到什么保证一样,放声大哭。 我平静地握住她的手,“你会好起来的,比娜,就像我一样。” “多谢您的帮助,中将。”在和对方离开的时候,我向他道谢。 他本来可以不管一个普通奴隶的死活,可他还是来了。 “海军里面也经常有这样的案例,举手之劳。话说回来,你在这方面很擅长?”他今天额头照样带着眼罩,似乎是直接站着睡着了。 想了想,我还是解释道,“我只是多看了几本书而已。海军也会有心理诊疗室吗?” “完全没有。”库赞毫不犹豫地摇头,“不适合的人总要离开。” “真是残酷呢。”我轻笑着,带着自己也不明白的感慨。“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通过服用药剂来抑制。当然啦,或许你们更适合酒和镇定剂。” 我熟练地写下纸条递给他,“虽然或许有点班门弄斧……不过我在这上面也有一点心得。” 库赞摸摸下巴,“海军虽然有优秀的医生,不过对这方面都只是有所了解。真的能治好吗?” 我摇摇头。 “人的心灵是很脆弱的,中将。一次辱骂,一次受伤,一次失去,就足够许多人萎靡不振。” “药物没有办法去治疗,只能缓解情绪。但同样的,不论采取怎样的手段,最后管用的都从来不是治疗,而是掌控。” “逐渐找回自己对身体的掌控,这才是真正的目的。” 他看着我,这个地方偏僻,无人经过,除了我们几个没人知道会有一场小小的谈话发生。 “那你呢?”库赞的声音很轻,他只是低着头注视着我。 “你现在怎么样?” “既然您都听见了。”我倒不是很意外他的反应,只是隔着普通的木板,按照他的耳力当然能听见。 “这很重要吗?”我无奈地看着他,说的话也不客气,“您也管得太宽了吧,比起这些陈年旧事,为什么不去找查尔马可圣呢?您最近可是越来越怠忽职守了。” 对方浓密的眉毛压了压,似乎很不放心,“不可以吗?” 说着和小半个月前一样的话,他的表情却又不一样,在暗色的阴影遮掩下,更加的琢磨不清。 “我只是单纯地关心你。” 我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那些激烈的吐词根本让他退不了半分。 “多谢您的好意,不过我还是要先去帮忙……” “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欺负你。”他叹着气,安抚似的拍拍肩膀,掌心贴在肩上,另一只手中变出一朵冰雪凝结的玫瑰。 “美丽的鲜花给美丽的小姐,怎么样?” 我犹豫着接过冰冷的枝干,指尖微微碰到对方同样冰凉的手指,“好厉害。” 这一朵冰花做得惟妙惟俏,连微微伸展的花瓣都做出褶皱,叶脉也清晰可见。 “倒也没有你的情绪波动厉害。”他干巴巴地说。 “这句话您就不需要讲了吧。”我用力抓紧枝干,情绪波动都是怪谁啊! “说起来,最近又要开一次宴会。”我将花别在衣襟口,“中将大人,您有喜欢的西服样式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