搴瞇着眼,困惑问道。 「维持犯罪现场的原样啊。」 尤金瞄了张搴一眼,不屑的目光很快落回在张搴身上。当下张搴有些后悔方才的妇人之仁,放过了嘲笑尤金的机会。 「现场已经被整理过。什么屁东西也没有。」尤金啐口駡道。 的确现场是乾乾净净,井然有序,一点瞧不出任何遭到侵入窃盗甚至是打斗挣扎的跡象。但张搴马上又想起了珍妮在医院所言,当地警方也查不出任何遭到入侵的跡象。也许,原来的现场便是目前的这个样子。即便当地警方比不上nypd,fbi的规模及先进,但也不太可能做出这等破坏现场的荒唐不专业举动。 「也许这不是第一现场?理察把大瓷盘拿出去才遭窃的?」张搴思索了会,硬是理出了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外头,我查过了。和这里头一样,整整齐齐,井然有序,没有零乱?没有破坏?什么也没有。所有的东西全在该在、合理的位置。窗户门锁全没有遭到破坏跡象,这…像是犯罪现场吗?」 尤金忿忿不平的口气像是在指责着张搴。 儘管张搴也觉得一头雾水,但同时间他有着更多是莫名的心悸。他又回想起那个不可思议的暗夜惊魂。出院后,他直奔博物馆,想找出些蛛丝马跡证明不是自己的噩梦幻想,不是自己的精神错乱,不是自己的卸责捏造,更不是自己的监守自盗…结果呢?一如目前的情形:什么也没有。 展示柜的玻璃没有破,锁没有遭到破坏。中国展示室和博物馆的每一道门锁、窗户、甚至是天窗也全没有遭到入侵破坏的跡象。和眼前的情况完全是如出一辙。要不是赖德曼信任他,怕是自己早成了头号嫌疑犯。想到这里,张搴心头不免又浮出那似人、似鬼、人妖莫辨的黑衣女。 「这事不难证明。找玛丽亚来问问不就清楚了?」 chapter20 三分鐘之后,玛丽亚又出现在书房门口。但却坚持不踏进门内。她一脸严肃的解释:「这个房间我们是不准进来的。」 「那…打扫呢?」张搴问道。 「全是先生自己做的。他不喜欢我们进这个房间。」玛丽亚的表情严肃正经加上些许埋怨。 「所以,那晚发生的事你不知道嘍?」尤金接口开问。 玛丽亚摇头。脸上佈着诡异和疑惑,顿了下接着开口:「我听见夫人大叫。便赶紧起床,衝到房门口,只见…先生倒在地上…夫人在他身旁。夫人要我赶快叫救护车。」 「所以,理察是倒在…这里…这书房里?」 尤金转身指着书房的地板。 「不。在后面一些。」 尤金向后退了两步。 「这里?」 「不。再后一点。」玛丽亚揪着脸,她那张圆滚脸庞,这会又像极了个揪起的麵团。 尤金退到了书桌和躺椅之间。 「这里?」 「嗯。」 尤金身子一转,只见身后是一大片隔着星空夜色海湾的玻璃窗。他向前又跨了两三步,贴着窗子向外探去,除了海天一色的美丽夜景外,下头是个有几十英呎高的悬崖。于是尤金立即又展开他新一回合贴地、贴窗的搜索。 室内另一头的张搴也没间着,继续问着犹杵在门口的玛丽亚。 「你记得大概是什么时间发生的吗?」 「当然。大概是清晨三点左右。」 张搴闻言心头一惊,也更加迷惑。虽然他无法确定那夜黑衣女出现的时间,但依照推断,应该也是在清晨两、三点之间。儘管大脖子和曼哈坦相距不算太远。但要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同时现身在两地作案是断无可能。当下,张搴益发觉得尤金对窃盗集团推测的可能性大增。如此一来,chang夫人极可能如尤金所言是这一个集团的主谋,负责锁定目标和猎物。而黑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