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如今却让她生出一种古怪的陌生感。 她曾经那么想那么想离开孤儿院,回到东京。 直到真正回到东京的那一天,她才发现,仅仅过了两个多月,她已经成了这片生养她的土地上的外来者。 她的一部分,已经被永远留在了地下室里。 爱子被带着下车,一个人在那里见她。 是琴酒。 “不错,”琴酒的眼睛里是满意的神色,“我就知道你能从选拔中活下来,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她静静地看着琴酒,眼神无悲无喜。 琴酒掏出一根香烟,叼进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你该感谢我,给了你第二次机会。” 烟雾缭绕,琴酒的脸隐藏在背后。 “不过呢,也是你自己有血性,竟敢咬我,还想夺我的枪。” 爱子依旧不出声,黑漆漆的眼睛看着琴酒,没了往日的神采,有些麻木不仁了。 琴酒注意到,从怀里掏出一把枪。 爱子没有动,眼神也没有变化。 不再有警惕、不再有戒备、不再有一根根向外伸出的硬硬的刺、不再有激烈的愤怒和仇恨。 不再用尖锐的话语掩盖悲伤。 她成了痛苦本身,苍白的没有言语的麻木。 “这把枪送给你。”琴酒说着把枪放在了桌上,“你会用吗?” 是一把sig-sauerp220。 爱子还是不说话,琴酒竟然继续一个人说了下去。 “我知道你的感受。”琴酒说,“我也在孤儿院里待过。” 这样的话从琴酒嘴里说出,真是不可思议。或许,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离安慰别人最接近的一次,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爱子的眼神闪了闪,但也只是闪了闪。 “好了,”琴酒把枪推给爱子,枪口朝外,“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一员了。我对你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谁也想不到,仅仅两个多月,他们的关系,就从加害人和受害人,变成了老师和学生。 但爱子没有收下那把枪。 琴酒不高兴了。 他看向那把枪,又看向爱子,突然嘴角一勾。 “你知道吗?”琴酒说,“我就是用这把枪,杀死宫野明美的。” 很久很久之前的某一天,明美要去外地办事,只有爱子一个人在家。 明美不放心爱子,打电话给诸星大,让他晚上回来住。一开始诸星大拒绝了,因为他说他那天有事,但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他可以过来。 诸星大出现了,门一打开,爱子就从房间里迎出来,跑到玄关。 “你来啦!”爱子很高兴。 “嗯,我来了。”诸星大开始脱外套,脱到一半,似乎想起什么,又穿了回去,“你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爱子说,她盯着诸星大,“你不把外套脱了吗?” 诸星大哦了一声,然后打开玄关旁的柜子,背过身去,把外套脱了下来,放进柜子里。 爱子敏锐地注意到,他的手上还拿着另一个东西,藏在外套下面。 “你为什么不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呢?” “不用那么麻烦,我很随便的。”诸星大说。 诸星大往厨房里走去,他还没吃过饭:“冰箱里有吃的吗?” “柜子里有芥麦面,”爱子答道,眼睛却一直盯着柜子,“冰箱里还有一些牛肉。” 趁着诸星大在厨房里做饭,爱子悄悄踮起脚尖,打开柜门,把衣服拨开。 是一把塞在枪套里的手枪。 爱子好奇地摸了摸,冰冷的枪屁股、枪屁股上的尖尖凸起、钢制的枪柄,还有枪柄上的按钮。 “你在做什么?”诸星大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爱子吓了一跳,手一抖,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