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爱子的头,把她的后脑勺往地上敲去。 爱子的后脑勺撞到地上,天灵盖也被邦彦打了好几下,脖子被勒住,视野逐渐变黑变白变成碎片般的雪花状,她的脚开始乱踢,力道却越来越小,手也开始乱挥,但毫无章法。 她快要不行了。 邦彦的脸倒着出现在爱子的视野里,爱子倒在地上,垂死挣扎,手胡乱往上一抓。 她不小心抓到了邦彦的裆部。 邦彦倒吸一口冷气,手上的力道变小了,他试图拍掉爱子的手,但爱子努力抬起上身,不顾此举把脖子勒得更紧,手费劲向后伸去,握住靠里的蛋蛋,狠狠往下抓去。 这回,邦彦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他跪倒在地上,连拍打爱子的手都做不到,双手虚虚地护在胯前,视野变得模糊,冷汗直流,什么都看不清了。 爱子松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把绳子从他手里抽出来,然后一个手刀劈在邦彦的脖子上。 或许是爱子刚刚从濒死中回到此世没有力气,或许是爱子学艺不精没掌握到手刀劈人的精髓,邦彦的脖子被重击,却没有晕过去,反而被刺激到,从疼痛带来的眩晕中清醒过来,他咬牙忍着痛,和爱子缠斗在一起。他力气大,却下体疼痛,爱子身手好,却刚刚从死门关里转了一圈,双手双脚都有些使不上力。 两人不分伯仲,赤手空拳地攻击着彼此。邦彦踢着爱子的肚子,还抓住了绳子,再次去勒她的脖子。爱子忍着窒息和喉咙的疼痛,把邦彦向后摔倒在地上,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的头朝地上砸去。 邦彦握着绳子的手松了,爱子拼命把他的脑袋往地上撞去,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六下,很快,邦彦的后脑勺血肉模糊。 爱子还没有停手,七下、八下、九下。 邦彦的身体不动了,眼睛大大地睁着,看着爱子。 爱子猛地松开手,邦彦的头再次敲到地上。 他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害怕地向后退去,心脏砰砰直跳,手依旧没有力气,现在连双腿都开始发软。她把绳套取了下来,丢在地上,手摸着脖子,勒痕火辣辣得疼。她呼吸不太顺畅,不得不张大嘴巴,胸腔发出如破风箱般呼哧呼哧的剧烈喘气声,每咽一次口水,喉咙就像被刀片割过。 被她用脚勾过把手的门已经打开了,她站在房间中央,却不是完全的中央,更靠近那扇打开的门,更远离那两把靠着墙角的刀。 黑暗中,她如有所感地抬起头,看向那扇打开的门。 哲也站在门后,手里握着一把刀,刀上沾着血。 一切都成了慢动作。 爱子看向那两把刀,哲也顺着爱子的视线,也看向那两把刀。 爱子的腿迈了出去,真是奇怪,明明还在发软,却先于意识动了起来。 她的身体超前移动,她的手在两侧摆动,她朝那两把刀跑了过去。 哲也朝爱子跑来,手臂曲起向后,鲜血从刀尖滴落到地上。 两人在房间中央靠近刀的地方第一次交手,哲也的刀向前捅去,爱子用手臂护住心脏。 噗呲一声,刀插进了左大臂。 但她没有停下脚步。 刀向后拔出,她继续往前。 哲也追在身后。 他再次把刀往前送,而她矮下身子,滑跪到地上。 刀擦过她的头发。 她的膝盖在地上摩擦,一路滑向墙角。 握着刀的手往后退了十几厘米。 她捡起了刀,他的刀向前送出。 刀扎进她的左肩膀,而她转过身,从下往上,从双腿之间,划开了他的身体。 尖叫。还有鲜血,从他的下体喷出来,浇在她脸上。 哲也向后坐到地上,刀拔了出来,他恨恨地盯着她,又送出一刀。 她身体向右下方矮去,避开心脏,左肩膀又被扎了一刀。 这就是回合制比武,双方你一刀,我一刀,比的不是谁送出更多刀,而是谁送出的刀能扎中要害。 她往前直起身子,毫不在意左肩的刀扎得越来越深。 她一刀送进哲也心脏,而他没能避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