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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风不偷月 第86节


的飨足。

    沈若臻看破不说破,问:“你喂我喝了什么?”

    “参汤。”项明章道,“再喝一点?”

    沈若臻嫌苦:“你喝吧,我怕你累坏了。”

    项明章噎得无言片刻,套镯子似的握住沈若臻的手腕,低声申辩:“是我没分寸,可你也没有喊停。”

    沈若臻不认为喊停管用,问:“昨晚没喝伏特加,你尽兴了吗?”

    项明章诚实地说:“你再问下去,兴致又要勾起来了。”

    沈若臻的骨头架子被撞散了,肺腑都错了位,他赤足在窗边久立,不停地摇晃,脚掌磨得生疼,更不必说身上最羞耻的位置。

    但他没喊停,没说一句“不要”,一直放浪形骸到昏厥的地步。

    昏厥之前,是不能承受的极致快意。

    沈若臻只有手指抬得动,轻蜷,抓了下项明章的肌肤,说:“项先生高瞻远瞩,望着水杉林确实能撑得久一些。”

    项明章撑在沈若臻上方:“这话听着像是讥讽。”

    沈若臻抿开一点唇角:“毕竟水杉的作用只有两分。”

    项明章问:“那其余八分是什么?”

    沈若臻气若游丝地说:“是我喜欢你。”

    项明章怔住了,原来有的话不需要特意去问,他由上而下地凝视着沈若臻的眼睛,低下去吻在眉心。

    沈若臻闭了闭眼,说完方觉赧然:“我困了。”

    项明章哄道:“你睡吧。”

    沈若臻说:“你让我一个人睡么?”

    项明章被搞得心猿意马,掀开被角挤在旁边,垂眸是沈若臻斑驳的颈侧,他确实粗暴了一点,想到什么,伸手在被窝里动了动。

    沈若臻倏地吸了一口气,僵硬地绷紧。

    “别紧张。”项明章安慰道,“疼不疼?睡醒给你擦点药。”

    沈若臻不好意思承认,“嗯”了一声,腰间绳结绑了半宿,睡觉不舒服,项明章抽出手后顺便解开了,把他从睡袍中搂进了怀里。

    两个人相拥而眠,睡了一天一夜,项明章中途醒过一次,给沈若臻擦了药,又喂了半碗甜汤。

    缦庄的三日之期,沈若臻足足待了六天,亲昵行为做到伤身,酸话听项明章说了百句。

    他大概说了九十九,勉强保留了一丁点矜持。

    那一箱旧物暂时放在缦庄,旧的君子协议别在琵琶弦上,于是项明章把新的协议压在他的钢琴盖下,也算般配。

    最后一天,沈若臻换上一身西服,纯黑色,庄重地去奔赴迟了近一个世纪的约定。

    项明章帮他准备了一束花,白色的雏菊。

    故土迢迢,沈若臻终于要回宁波了。

    第77章

    墓园在宁波的远郊依山而建。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沈若臻沉默不语,下车踏在故土的地面上,一片深灰色砖石,在阔别的年岁里打磨光滑,缝隙结满了青苔。

    一排排墓碑环山安置,呈整齐的阶梯形状,冬日寒冷萧索,放眼望去只有寥寥几个人在扫墓祭拜。

    项明章带着沈若臻登上石阶,每一座墓碑之间种着一棵树,给阴沉的墓园增添了一点生机。

    走到第七排,项明章停下,说:“前面第五个就是你父亲的墓。”

    他猜沈若臻一定有许多话要在墓前诉说,伤心悲哭或是忏悔来迟,不宜有外人旁观,便道:“去吧,我站在这里等你。”

    沈若臻说:“好。”

    项明章叮嘱:“有事就叫我。”

    沈若臻“嗯”了一声,独自朝前走去,他来到宁波,走过最后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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