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充分的。”彭昕老练,十成把握嘴上只认六成,既然这么讲说明底气很足,“楚秘书的计划到位,帮我们打好了夯实的地基,盖高楼自然有劲儿。” 楚识琛谦逊道:“地基是项樾的技术,我只能算添砖加瓦。” 经理说:“技术支持是项先生亲自带队,我们有信心。” 大伙儿心态上佳,项明章没什么可担忧的,他错开旁人看向楚识琛,那张脸上正是浅笑,和民国三十二年的旧照完美重叠。 项明章荒唐地想冲上去,把楚识琛拉到一边问他究竟是谁,问他秋天已过,今年的生辰该如何弥补? 然后,楚识琛会有什么反应? 项明章无法想象,等大家散开回办公区,楚识琛走近,他发觉项明章的目光格外专注,紧紧凝视着他。 两个人终于说上话了,楚识琛道:“项先生,在杭州顺利么?” 项明章回过神:“还好。” 总裁办公室关了几天,楚识琛每天开换风循环,不太闷,项明章进来脱掉大衣,搭在了椅背上。 桌上摆着一排文件,楚识琛绕近抽出几本需要签名的,说:“项先生,你先过目。” 项明章没有落座:“ 不急。” 楚识琛“嗯”一声:“你刚出差回来,休息一下也好。” 项明章问:“那我回来了,你想要什么犒赏?” 楚识琛在视频里开玩笑的,此刻认真地说:“商务工作由我负责,二次交流是成果展示,也是我对自己在这里的检验,别无所求,只希望一切顺利。” 项明章揣摩“这里”二字,是指项樾,还是这个新时代? 当年研究抗币的时候,眼前这个人又是何种程度的殚精竭虑? 这份工作对他而言,是新鲜的探索,包含未尽的襟抱转移,更是在“楚识琛”这个身份下,对“沈若臻”的展示和寄托。 项明章愿意等一等,哪怕他忍得心肝脾肺没一处平静。 忽然,楚识琛转身欲走:“路途辛苦,我去帮你泡一杯咖啡。” 项明章眼疾手快,猛地一下从背后抱住了楚识琛,他似乎失常了,在楚识琛离开的瞬息产生了应激反应。 项明章把人紧锁在怀中:“哪也别去。” 楚识琛一时错愕:“你怎么了?” 项明章说:“你就当我在发疯。” 连喜怒都不轻易暴露的人,为什么会发疯?楚识琛怀疑有事发生过,问:“你要跟我说的事情,是什么?” 项明章临时换了答案,却也真心:“对不起。” 楚识琛不明白:“对不起什么?” 项明章用胸膛倾轧楚识琛的后背,一起失衡地向前栽去,在楚识琛的低呼里,手心半覆,十指交并,四掌撑在了桌面上。 项明章把楚识琛圈在身前,同时想起那一晚共饮伏特加,他们在这张办公桌上亲热。 原来青涩不知回应的,是沈若臻。 时光难倒流,项明章说:“第一次吻你的时候,我应当温柔一点。” 楚识琛垂首不抬,怕露出一脸赧然:“项先生,你是不是在西湖边上中了邪?” 项明章也低下头,额角蹭着楚识琛的耳鬓:“何止,我打算抽空去拜一拜观音。” 楚识琛道:“观音不管风月事,你去了也是亵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