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抵挡在半空:“你不用跟我说,你跟着谁干,干成什么样,是你楚大少爷的能耐,用不着跟我扯淡。” 办公室的门大敞着,助理见形势不对没敢走远,其他员工听见动静都在悄悄地看热闹,楚识琛忍得了难堪,但在别人的公司里,他不能明目张胆地说要请周恪森回去。 楚识琛问:“森叔,我们能不能好好谈一谈?” 周恪森只觉得“楚识琛”在装腔作势,并且装得挺像样,说:“我跟你没有任何好谈的,你赶紧走吧!” 楚识琛说:“我会等你。” 周恪森没了半点胃口,“啪”地合上饭盒,抓起来丢进了垃圾桶,桶底在地板上晃荡出刺耳的噪音,他下了逐客令:“你小子少来这套,滚出去!” 楚识琛维持着风度,不急不恼地离开了,从写字楼出来,他在附近的超市买了些新鲜水果,然后等在公司楼下。 东北天黑得早,周恪森下班出来,见楚识琛竟然没走,但他一个字都懒得说了,只觉得厌恶。 周恪森住得离公司不远,每天步行上下班当锻炼身体,沿着街走了一会儿,经过菜市场进去买了点熟食。 楚识琛跟在周恪森后面,保持不超过三米的距离,最后跟到了附近一处小区。 周恪森就是土生土长的黑龙江人,出生在普通双职工家庭,条件有限,全靠努力学习拼出了一条路。 现实却是兜转一遭,成就过又跌落,满腔愤憾地回到了年少筑梦的家乡。 楚太太说周恪森是工作狂,能在机房待得胡子拉碴才出来,毕业后结过婚,因为太忙又离了,没有孩子,听说这些年一直是孤家寡人。 小区不大,房子看得出年头久远,应该周恪森父母的家。 走到单元门口,周恪森停下来,说:“你再跟着我,别怪我动手揍你,把你打坏了大不了拘几天,你妈受得了么?” 楚识琛原地站定,目睹周恪森甩下他进了单元楼,他仰起脸等了一会儿,三楼卫生间的小窗口亮起了灯。 周恪森洗洗手准备开饭,家里雇着保姆照顾老人,减轻了不少压力,每天晚上能腾出空学习两个小时。 刚摆好碗筷,门铃响了。 周恪森骂了句“阴魂不散”,怒气冲冲地打开防盗门,楼道里却没有人在,地上放着一袋水果。 楚识琛回酒店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能操之过急。 其实他拟了几种对策,比如找盈安合作,通过公司和周恪森建立联系,或者找翟沣、找亦思的老人先铺垫一下,以及付出一些实质的经济补偿。 但思来想去,楚识琛全部推翻了。 这件事不是想方法和论技巧就能解决的,也不应该,要收起一切心思,唯有真心实意地先求得原谅。 楚识琛又查了一些盈安科技的资料,这家公司主要做hr系统,以东北地区为主,面临的市场需求较小,所以发展注定有限。 如果一个人的才能得不到施展,消磨久了难免会磨灭斗志,但楚识琛今天特意观察过,周恪森办公室里的书比文件还多,那张黑板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研发方案,说明周恪森还保留着当年的心性。 欲望无论好坏,都是弱点。 手机响了一声,楚识琛没来得及汇报,项明章先发了消息过来,问:见到周恪森了么? 楚识琛:见到了。 项明章:情况怎么样? 着实不怎么样,楚识琛回复:仍需努力。 第二天上午,楚识琛又去了盈安,周恪森没说一句废话,直接叫几个年轻力壮的销售员把楚识琛轰了出去。 晚上下班,楚识琛跟着周恪森回到小区,他没有追近一点,甚至没开口,主动在单元门前停下来。 周恪森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