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教大少爷说得心惊肉跳,难为情地嗔他一眼,大少爷很愉悦地笑,在她脸上摸了摸,说:“好了,回去吧。” 福财还在外面守着,听见门开下意识望过来,然视线刚一触及,就被八姨娘满脸才被疼爱过的潮红春情给逼退,不敢再看了。 他心中暗道:难怪少爷不肯娶妻,旁的女子哪有这八姨娘娇媚动人,闲来无事戏戏小娘,倒也别是一番趣味。 另一头,大夫人以为徐礼卿对那陈家小姐有意,?不几天就邀了人来家中做客,拐着弯儿打探一番后,心中甚是满意。 次日,大夫人要去庙里为老爷祈福,让大少爷陪她一起。 他父亲中的是毒,求佛可没什么用。 徐礼卿不信那些,不过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他向来是顺着母亲的,去一趟也无妨。 二人乘轿,上山时偶遇了另一队车马,正是陈家小姐与她的闺中密友。大夫人大概是嫌无聊,邀了她们同行,一路相谈甚欢。 下车时,陈小姐脚下不稳,徐礼卿恰好就在一旁,顺手扶了把,隔着衣裳抓的手臂,无任何逾矩。 “山间路滑,站稳些。” 他淡淡抽手,陈小姐两颊飘红,害羞得不敢看他:“多谢徐公子。” 及至此时,徐礼卿还未觉有什么不对。 一直到祈福完,那头有僧人解签,帮看姻缘,大夫人看到陈小姐在排队,催他也去卜一卦时,他才察觉大夫人此行的真正目的。 他微微皱眉,没有同意,婉拒了。 然过后不久,还是有流言传出,传陈小姐多次被邀去徐府做客,徐夫人很喜欢她;传他与陈小姐一起去庙中求姻缘,乃天作之合;他还扶陈小姐下马车,郎情妾意,应是好事将近了。 …… 福财将这些说与徐礼卿听时,他只回了两个字:荒谬。 然后便再无更多理会了。 他白天做正事,夜里还要忙着弄小娘,忙得很,根本没把这当一回事。 但他不当真,总有人会当真,此乃后话。 现在,最让莺莺忧心的,是胡萝卜长大些了,不着家,老跑出去玩儿。它倒是能自己回来,但大少爷爱给它铃铛里塞字条,莺莺就怕哪天大夫人抓着它找上门来,要把她浸猪笼。 怕什么来什么。 不过来的不是大夫人,而是五姨娘,她也没抓着胡萝卜,而是带了丫鬟仆从,来找莺莺要猫儿。 胡萝卜今儿个在外面撒欢时,被五姨娘身边伺候的丫鬟给瞧见了,一眼认出来。丫鬟本来想抓,但胡萝卜蹿得快,她一路跟着,亲眼见它进了这个院子。 闯进来时,恰好莺莺怀里还抱着胡萝卜在逗弄,五姨娘人赃并获,当即怒指莺莺偷猫:“好你个八姨娘,那日大少爷将猫归还于我,你怀恨在心,竟还做出了这鸡鸣狗盗之事!” 莺莺自然不认,情形好似又回了那日。 这次,五姨娘拉着莺莺就要去找大夫人做主,为求可信,她还特意寻了大少爷来给自己做证。 福财:五姨娘你糊涂啊,那猫就是大少爷指使我去偷的,你把恶人寻来作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