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茉如就这么很没骨气的跟踪他们两个一路到了一家医院门口。正当疑惑时,只见花言沬拍拍南渚肩膀,把那束花塞给南渚,便转身离开,嘴里说了说什么,一定距离外的茉如没能听清楚。 贴着银行大楼的墙壁,茉如没让花言沬看到。悄悄的跟着南渚溜进医院,过凉的冷气裹住她的身子,令人略感不适,消毒水的味道也一併向鼻子袭来。她最讨厌医院诊所之类的地方了。 目光所及几乎都是洁白的装潢,南渚看来很是嫻熟的穿梭在惨白的日光灯下。值得庆幸的是:他并没有偷懒搭电梯,而选择走楼梯。这让茉如松了很大一口气,至少不会跟丢或暴露身份。 除了有次南渚莫名其妙回头,她赶紧拐进转角处,吓出一身冷汗以外,整个跟踪过程十分完美。但是庞大的心灵压力和脑里不断叨念自己自尊,让茉如决定没有第二次了。 知道真相后就走,走得远远的,永远不纠缠。 路过家人与医生护士的来回中,医院里的气氛严肃中带了哀戚,沉甸甸的压得人心里不舒服。南渚和花言沬怎么会来这个地方?要探望家人还是朋友?还是两个人之中有人身怀绝症? 怎么可能。茉如立刻摇头否决自己的想法。这两个人在球场上生龙活虎的模样,身为球经的她自然经常见到。虽说花言沬不负责进攻,感觉起来颇没活动,但祸害遗千年,他一定很健康。 南渚在前面的转角右转,茉如正要跟过去时,突然被墙上的匾额吸引目光――缓和医疗病房――这是所谓安寧病房吗?缓缓迈开脚步,她突然觉得肩上压力更沉重了。 看着南渚走进其中一间病房,茉如则是在门前停下脚步。小心翼翼的探头,病房内採光良好,却驱赶不了凝重的死亡气息。一个中长发女孩坐在病床上望着窗外,见南渚来,憔悴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南渚也对女孩微笑。茉如从未看过他对谁笑成这样甜蜜,眼底是满满的宠溺,即使是花言沬,那是不一样的眼神。南渚将花放到女孩怀里,问道:「在这里还习惯吗?」 「其实我比较喜欢家里。」女孩的声音听来微弱而慵懒,「妈妈又跑去哭了,你得帮我劝劝她。」 这两个人是什么关係?兄妹?茉如皱起眉,捏着门板,想不透。 南渚拉了张椅子坐下,背对茉如。「她也是心疼你。」他的语气柔软而温和,茉如从未听过南渚对谁这么讲话,即使是花言沬。「你一定又动不动又把生死掛在嘴上,惹她难过了。」 「渚。」女孩伸手,像是抚上南渚的脸颊,微笑,削瘦的脸颊稍微有点血色。「我什么都还没说,别露出这种表情。等等如果你也跑去偷哭,我就又只剩下一个人了。」 直接称呼渚……这两个人的关係到底多亲密?茉如握紧拳头。冷静……他姓南名渚,直称渚很正常。就像别人会叫她茉如一样,用不着多心。茉如摇摇头,试图让心情平静下来。 「你是……来看莲恩的吗?」一位妇人突然从茉如身后发声。病房里的南渚和女孩一起朝门口看来,女孩满脸疑惑,而南渚则是从惊愕慢慢转为……惨了,茉如心想,南渚生气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