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庇护工厂吗?」 他困惑的摇了头,我和他道起了在我国中时,大多数同学都知道要选择什么样子的学校了,可我还不清楚自己要走高中、高职,还是五专。 「你这臭丫头怎么来了?」 我推开玻璃门,柜檯的护理师看到是我,跟正在用电脑护理师借用了一下后,道:「今天不是没有你的门诊吗?」 「就……就、有心里难解的事情要来问杨姐。」 看诊要预约制的,我今天临时来,也不知道能不能遇上我的心理医生。「陈姐,杨姐今天有在里头吗?」 「在。」她朝里头看了一眼,和我交代。「但我估计她在弄资料,等等你进去先别敲门,尽量小点声。」 如陈姐说的一样,我的心理医生正低头写资料,于是我悄悄地关上门,可她听到了动静,抬头看我,盯了我半晌,问:「你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怎么了吗?」 我边回答边坐在沙发上,「杨姐,我不知道我以后要干嘛啦!」 她沉默的思索,随后闔上了资料,坐到了我的身边,向我提议。「你不是打篮球很厉害,要不就走这方面的?」 「这不行,打篮球只是兴趣。」 一通来电打断了我们的对话,她起身接通办公室的电话。 「晴怡,抱歉,我刚刚接到电话要出去一趟。」 看来的时间点不对,想说只好下次来问她了,可她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让我跟着她去一个地方。 「杨姐,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们穿过了后院,走没几步便来到了一家写着庇护工场的饼乾店。 「跟我进来吧。」 外场人员一看是杨姐,纷纷上前给了热情的拥抱。 杨姐跟内场的人交代了一下,我便被一个姐姐拉近了厨房做饼乾。 这里的气氛很好,我看到一个姐姐不小心搞错了巧克力的数量,他们没有责备,则是互相想办法解决。 后来杨姐问我说你看这些人,像是曾经是想不开而想要自杀的忧鬱症患者,或是遭受妄想困扰的思觉失调患者吗? 我一愣,望着手里的饼乾。 「在很多人的眼里,患上精神疾病的人就只会伤害自己或是伤害别人,甚至只要在知道你患有精神疾病以后,会不愿意给他们机会。」杨姐的神色黯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但其实这里有很多人,细心度、耐心度远远超过那些歧视精神疾病患者的人。」 「那时的我才知道,所谓的庇护工场是让那些想要就业的精神康復者,提供一个就业机会的环境,而我也是那个当下,我决定要走餐饮,想要开庇护工场。」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