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来了许多住客这种大事。」 「哦?可我怎么听说老爷对此一无所知,甚至秋月姑娘还联合了三姨太太,意图对这些人不利?」沐采凝扬唇冷笑,直接选择打开天窗说亮话。「先不说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人。拿人命作为要胁,逼着一名柔弱女子成为诱饵,甚至还打算谋害无辜?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就发生在这座府上,你们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 「沐公子!」二姨太太立马敛起笑意,「我敬你是老爷的故交,平时也对咱们照顾有加,这才好声好气的解释……你要是硬把罪名扣在咱们头上,就算咱们只是受老爷庇荫,群聚于此的孤魂野鬼,也决计不会由得你放肆!」 冷眼环顾着这群外表上人模人样的家丁与婢女,沐采凝双手反剪,仍是胸有成竹的道:「既是出不了这座府邸的孤魂野鬼,当放下心中恨意,早早前往地府投胎,焉可处心积虑的啖食牲畜血肉,甚至是人?当真无法无天!」 二姨太太朝家丁使了个眼色,家丁们各自抄起木棍来攻,而她亦是双手血肉幻化成了尖锐骨爪,直朝沐采凝奔去。 「执迷不悟!」他自袖里取出一双沾了墨的竹节笔,「既然如此,就休怪我无情!」双眼霎时迸射出两道翠光,全身散出远较这群鬼怪还要浓烈的混浊妖气。 那是将眼前眾恶鬼化为尘土的决心。 *** 不过戌时,聿珏等一行人已是紧闭门窗,靠在厢房里四处戒备;房里点着灯火,每个人睁着双眼,纵然策马淋了不少雨,全身疲倦,却是无人敢轻易闔眼。 为求眾人平安,聿珏依照蓉儿所言,把十来个人全都聚集在同一间房,眾人面面相覷,多不敢作声,就算要说话也都仅止耳语。 「你睡吧……靠在我怀里睡一会儿。」坐在榻上的湘君对着紧挨着的聿珏如是说。 然而聿珏摇摇头,「如今正是紧要关头,我怎么能独自成眠?」 「含露都靠在她丈夫的怀里睡熟了,你不是第一个,又怎能说是独自入眠?」湘君温热的气息洒在聿珏耳边,引来一阵酥痒。「夜还长着呢,谁也不知道那些东西什么时候过来;趁现在平静,你赶紧睡一会儿,等你醒了再换我,嗯?」 聿珏差一些就给湘君挑眉的神情逗笑,她掩着嘴,「好罢,听你的。」她满心依赖的偎近,任凭湘君的温暖拥着她入睡。 守在床榻边的娜仁其木格见状,静静的别开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房里眾人或站或坐,几乎是睡了一大半。 使眾人惊醒的是在淅沥雨声之间忽然传来的一阵拔尖嘶鸣! 「什么声音?」其中一名女兵忍不住提高了声调。 「好像是……马?」另一名镖师猜测道。 给他们派去看管马匹的是张立!「马匹没能保住就算了,万一连他都遭不测,该如何是好?」 陈歌顿时六神无主起来,「不行……我得去瞧瞧!」 赵含露连忙拉住陈歌,「你别去!马厩离这儿这么远……陛下有令,咱们所有人都要守在这儿一夜,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阿立也有妻小啊!」他喊了这么一声,没等赵含露反应就要衝向门口。 「等等!你们听!」娜仁其木格忽然出声,厢房里忽地安静下来;明明雨势之前才转小了,霎时窗外狂风大作,吹得纸窗格格作响。 这风不寻常!赵含露连忙把陈歌拉回来,「咱们后头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我不许你冒险!」 「哎,老婆……」 「那扇窗快要开了!」 「还有那里!」 门外像是跑来了什么东西,藉着这风势掩护欲将她们厢房的门窗给碰开,原先打盹儿的人一个个醒了,各自护着一扇窗,死命推着不让外头的东西闯入! 「另一间房没人……」外头的东西如是说,也就是牠们已经检查过分派给聿珏一行人的另外两间房了。 「他们全都在同一间房,怎会这样……」 「莫非风声走漏了……」自外头隐约传来几许交谈,且都是女声。 「把火给点着!」聿珏指着桌案上仅存的一盏烛火道。 湘君依言照作,点燃其馀三盏烛台后拿给娜仁其木格、陈歌以及赵含露,房门外的东西似是瞧见了,风声作响的更是剧烈! 「这外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快……撑不住了!」娜仁其木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