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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春心搔动是何因


她们碰在一块儿得好,省得本宫费心缓颊。」

    傅迎春深表认同的点点头,取来写妥的奏摺给聿琤过目;聿琤满意的頷首,却又听她开口。「不过藺护卫数月以来经常不在宫内,裴内官想找着人吵架还挺不易……是说,以藺护卫这内敛的个性,又是个官场生手,居然还能把圣差办得如此妥贴!傅某不得不承认先前小覷了她,还以为她不过是个只能舞刀弄剑的草包。」

    聿琤开怀地笑了几声,「是么?你意外,我却是不意外!到底是流着藺家的血,有其父必有其女;她越是出彩,越能彰显本宫的慧眼……若只将她安在聿珏身边,彷彿珠玉蒙了尘;你说是不?」

    聿琤此话说得大气,可傅迎春到底是跟在她身边一段时日,知道她原只是希望把人给安插在身边伺候着;藺湘君能够成为震慑贪官的利剑,大多得归功于皇帝的破格任用,与聿琤关係不大。

    她微微一哂,对笑得春风得意的聿琤拱手,「也多亏殿下的慧眼,傅某才能投效明主,一展长才。」

    她搁下碗,拉住了正打算折回桌案的傅迎春,「殿下?」

    聿琤玉指顺着迎春的手腕轻抚,微扣住她的肩头;她忽然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奇香,是自聿琤身上散发出来的。

    那尊贵绝美的人儿不管是一顰一笑,甚至是一双媚眼都能勾魂,傅迎春虽未真正求证过,从裴少懿与她的互动来看,多少猜着了两人之间那份秘而不宣的关係;这位倾城倾国的太子,当真能够颠倒眾生,无论男女都能收作裙下臣。

    「迎春。」美眸牢牢锁住她的,聿琤不过略微施力,便引得傅迎春上身前倾,为了避免冒犯太子,她略显狼狈地煞住脚步,然而聿琤却像是逗弄她似的,浅笑吟吟的凑了上去。

    傅迎春这下完全不知道该把视线往那儿摆!「殿下……傅某无意冒犯,可我实在不好此道;傅某自知年华老去,您还是找裴……」

    「说什么呢?本宫便是瞧你美,难道不成?你这么聪明,想必也早就猜到我跟少懿之间的关係,多亏你紧守秘密,我感谢你都来不及了,你别担心什么冒不冒犯的。」

    聿琤笑着,香舌缓慢而轻柔的舔过一圈傅迎春的檀口,「只是……少懿给我遣去忙其他的活了,我身边的心腹就只剩下你……我是越瞧越觉得你机灵可人,早就想要对你说白,却又怕吓着你,于是便没让你知道。」

    眼前的聿琤唇红齿白,美丽得不可方物,嘴唇上那亲暱煽情的触碰是傅迎春从未领教过的,鼻翼间满是聿琤身上那奇异的暗香,脸颊感受到聿琤的气息、温度,耳边还有娇软甜腻的诱哄,一时之间竟觉得口乾舌燥,难以自持。

    「迎春,你觉得我美么?」

    「殿下当然是美的……」傅迎春感觉脑袋有些发沉,直觉的认定这方寸间的悸动有异,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出了差错。

    这种感觉不像巫蛊之术,反而像是……用了药?

    什么药这么厉害,竟能精确操纵人的心智?

    是自己不知何时被下了药,还是……

    「既是这样……」聿琤满意的托起傅迎春的脸面,温柔而不容置喙的命令,「抱我。」

    当她颤抖着双手,缓缓搭上聿琤的香肩,聿琤那热烫温润的朱唇随即覆上她的唇舌,以富含技巧与魅惑的姿态吸吮交缠着。

    傅迎春以为自己能抓住最后一丝理智而抗拒到底。

    末了,她却像是被丝包覆的猎物,倒卧在聿琤的怀抱里。

    而方批妥的奏摺散落在地,上头清楚分明的白纸黑字,就像傅迎春心里那条君臣之别的界线,在这激烈的拥吻抚触之下,变得模糊、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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