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更是一败涂地的头领起身,踏上窗櫺就想走脱。 「休走!」聿珏娇喝一声,凌空飞掠过去,一道「疾风劲竹」窜向头领,直指背心。 此时此刻,若是换成了剑,只怕头领早就给她刺死,那利刃虽猛,毕竟及不上他一双长臂,他牺牲一手来接短匕,右掌却是聚足内力,猛然轰向聿珏心窝! 来不及出手相助的湘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聿珏硬是受了这一掌——当聿珏飞向雅房另外一头,重重摔倒在地时,她彷彿也感觉到胸口一阵翻涌,近乎肝胆欲裂的椎心之痛。 「聿珏!」 *** 夜幕低垂,长安城里的凰寧宫,却是不甚平静。 袁既琳提着笔,凝肃着脸写下药方子,再由柳蒔松前去太医院抓药,交由韩馥亭煎药处置;无一不是当今皇后、皇子跟前的红人、心腹。 自前日起,身子骨忽然有恙的二公主皇甫聿珏,就这样停了日课;并由皇后下令,要宝贝女儿直接到自个儿寝宫来调养,再差遣袁既琳过来悉心诊治。 床榻外披了厚重纱帐,偌大的寝宫里只点了几盏烛火,光线昏暗;榻上的「聿珏」不住乾咳,随侍在侧的知更立刻奉上茶水。 皇后每天夜里都来此处定期探望,担心女儿身体的她停了数日歌舞,连尚书夫人来邀的击鞠都谢绝了。 「换了药没有?」 袁既琳瞄了床边的知更一眼,回避着皇后的视线。「稟娘娘,换过了。」 绣袍下的玉手紧握成拳,皇后在寝宫里守着,直到柳蒔松回来。 「可有消息?」 受不住苦等煎熬,皇后昨儿个终究是派了探子,躲过聿琤的耳目出宫,快马加鞭地逮人去了。 「娘娘稍安勿躁。」柳蒔松是也心急得苦着一张脸,「消息还未传来,或许待会儿就能接到信笺;奴才会彻夜守着,请您放心。」 她咬牙,回头望向床榻,「咱们这样的处境,教本宫怎能放心……琤儿那儿可有动静?圣上呢?」 「长公主忙着准备接见西荻使节事宜,以及整建毓慈宫,应是没将心思放在二殿下身上,至于圣上,奴才听说北面边关连年受羯人侵扰,战事方兴未艾,正与兵部等将军商讨对策。」 「毓慈宫?」皇后禁不住笑了,这才什么时候,就已经开始打点她往后的太子东宫了?「原来如此……不过,本宫倒不这么认为;琤儿嘴巴不说,不代表没把心思放在聿珏身上。」已经连告了四日的假,究竟还能再瞒多久? 她明白,丢失了聿珏还能相安无事,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这几日来,她绞尽脑汁,不只要防着别让皇帝、聿琤起疑,也要连德贵妃、韵贵妃等较为受宠的妻妾都瞒。若不是知道袁既琳口风够紧,而她又算是与德贵妃较为交好,要不早就穿帮了;更甚者,或许还要在皇帝面前说她的不是,甚至落她一个「欺君」的罪名。 「好生照料着,别让间杂人等窥探;本宫歇息去了,柳蒔松,记住,若有任何珏儿的消息,不管何时,速速来报。」 「奴才遵旨!」 恭送皇后离去后,躺在床上假扮聿珏的画眉这才松了一口气;身为知晓真相的极少数人,袁既琳替她换过药之后,抱着笔砚、药箱等物,「那下官也暂且告辞,柳公公,难为你了。」 面对她同情般的眼神,柳蒔松很是感激的点了点头,「四公主那儿,还是得麻烦袁太医多多担待。」 她嫣然一笑,「我会的。」 直到寝殿里恢復寧静,画眉好不容易才压低声嗓开口,「什么时候换你呀!」 「你今儿个就睡个痛快吧!」即便躺在上头舒服,心理压力却是忒大;假扮聿珏不管对谁而言都是个苦差事,还是在一旁服侍着自在。 继续睡下去,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