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食,分给弱小和伤残。 “笨蛋,你要说,我也是。” 白络抱着她脖子,热气喷洒在耳边,语气里满是娇嗔,像平常一样撒娇。 “当然,我也是,越来越喜欢络络。” 耳边的人被取悦到,在她脸上亲昵的贴着吻着。 “我去择菜!” 晚间,天黑了下去,月光洒落,熏肉进行缓慢,两人准备把剩下的鲜肉用水法密封。先把一口大缸洗干净,往里面注大半缸水,鲜肉分开装进干净的塑料袋里,然后利用水压把袋子里的空气排尽并封口。如法炮制,把封好的鲜肉放进缸水里,溪水温度低起到冷藏的作用,鲜肉至少能密封保存半个多月。 忙活一天的白师傅终于可以歇住了。她嫌弃厨房闷热,但院子里蚊虫又多,只好接了水冲凉,然后躲在大屋床上,手里摇着蒲扇,好不安逸。她知会了齐案眉,晚饭做好了就拿到屋里来。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门被推开,饭菜的香味直扑鼻间,困意也被打散。 “吃饭咯!” 两人欢快地摆放桌椅,围坐在大屋中央。白络这才惊喜地发现,有一盘凉粉,葱蒜辣椒的浇头。 “哪来的凉粉?” 齐案眉看她兴奋的小模样,脸上欣慰地笑。 “你猜?” 那人已经迫不及待拿勺子舀着吃了,入口凉滑,阔别十多年的味道。 “呜呜呜…好好吃,我最爱凉拌的粉了。” 又吃了几口,这才想起对面的人筷子都没动,于是举着勺子递到齐案眉嘴边,示意她张嘴吃掉。 末了又记起什么,咋咋呼呼从板凳上跳起来。 “是不是裹脚布!” 她也是真不怕没胃口,还提裹脚布。齐宠溺地叹口气,然后点点头,拉住白络笃定指着她的手,安慰她好好坐下,继而解释。 “我在南边荒田的田埂上发现的,那颗凉粉果树又高又茂密,发现它的时候早就结了满树的果子。我小时候在南方长大,救助站的婆婆家里也有一颗。每到夏天,她就会请全站的孩子到她家里搓凉粉,然后给我们带好多回去吃。” 白络安静地听她讲话,每次这种涉及到彼此过去的话题,她们都会安静地听对方讲。 “后来呢?” 齐案眉也舀了勺凉粉,举到眼前端详,目光透过去,陷入回忆。 她也没吃过几次凉粉,因为身体瘦弱,几乎抢不过那些孩子。救助站养她到七岁,婆婆在救助站工作了半辈子。七岁的时候,上面政策下来,要把老城区的房子拆了,婆婆守着她的小院不肯走。只要有一户不愿拆迁,这整片的工作就没法进行。但没过多久,婆婆就被发现死在了家中。是救助站的两个孩子,因为婆婆叁天都没去工作,夜里偷跑去婆婆家里发现的。被发现时尸体已经呈巨人观,周围住户早就搬走了,根本没人注意。他们救助站的孩子都不相信婆婆是自然死亡,但没有证据,警方早早结案。拆迁工作落实下来,凉粉果树连同小院也都没了。 “我小时候总是发烧,很多事情容易忘,这件事却一直记得,凉粉果树也记得。” 白络见她神色忧伤迷茫,仿佛在努力回忆自己的童年。 “那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到救助站的么?” 齐案眉摇头。 “除了那件事,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站长只告诉我是两个女人送来的,冬天,下雨,我很虚弱,不知道几岁,她们放下我就走了,也没说过会回来接我。” 白络听到两个女人,提起一口气,问。 “她们…会不会就是你的妈妈,我是说,假如我们也有孩子…” 两人默契地没再说话。过了半分钟,齐案眉的心情逐渐低落,眉头越皱越深。 “八岁那年,救助站倒闭,孩子们被四散到各地的孤儿院。我跟着站长去了辽东,再也没回去。” 也不知道那两个可能是自己母亲的女人有没有找过她。 “没关系的,我会永远陪着你,只要你不离开我。”白络掰着手指,直视对面那双幽暗的眸子,想要得到一个确幸。 “我不会离开你的。” ——— 种田累,写种田文也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