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并没有人在意地牢里关着的人似的,杨柳躺在狭窄的床上,闭着眼睛。周围都是黑暗,她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似乎因此她的听觉变得格外灵敏起来。她知道自己的下场,也因此在贾鲁祈求她逃离的时候,她并没有听从那个索米勒男人的意见,而是一意孤行的选择了留下来,完成切萨雷交给她的任务。 贾鲁的愤怒与绝望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后来他几乎没有再言语任何,而是陪伴她完成了那一场又一场所谓的真相大白——她成为那个最为精妙的火种,在骑士团与平民百姓的心中点燃一把怒火。 杨柳心想也许很快骑士长的目的就会达到了,只是她不解为何骑士长要这样做。他纵然身为贵族,却仿佛天生仇恨这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一般——纵然她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了,她发现自己似乎从未曾了解过那个男人似的。 有一道界限隐隐约约的横亘在她、甚至他们与骑士长中间,他纵然并不是个内敛而沉默的男人,可是任凭谁都无法越过那道界限一般。 有脚步声响起在安静的地牢之中了,杨柳听见了,那个脚步声在她的门前停下,“杨柳。” 陌生的男声响起在门前,杨柳一阵心惊,她心中隐约觉得危机感,那种不安几乎快要扼住她的喉咙了。她起身,倔强的挺起下巴,将身上的衣服抚平。 “是谁。”杨柳企图让自己冷静。 “要提审你。”那个男人大声说,而后门被打开了,杨柳本能的往后退去,然而涌进来的男人却狠狠的抓住她的身子,将她从牢房里抓了出去。 “信仰?”富美尔公爵望着周围的贵族们与教皇厅的主教们,轻哧道,“如果你们口中的信仰就是这些主教们的道德败坏,那我情愿自己没有信仰。” 每一日的往复便是如此,贵族们提议建立议会,而主教们坚决抵制——在失去了被软禁起来的贝尔戈里四世之后,教士们却并未群龙无首,神学院的度亚特主教此时被人簇拥而出,成为教士们的领袖,与富美尔公爵在教皇厅中激烈辩论。 度亚特主教比贝尔戈里四世年纪要大上许多,他只是耐心的看着富美尔公爵,“富美尔殿下,像你这样一位蔑视神明与信仰的人,最终终将会遭受到女神主的摒弃。”他起身,抬头看向教皇厅眩目而华丽的玫瑰窗,“艾利玛建立的根基便是我们的圣教,来猜猜若是你执意质疑、甚至推翻教义,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度亚特大人,似乎此刻亵渎教义的并不是我,而是你们吧。”富美尔轻笑,他知道这件事度亚特主教绝对不能独善其身,只不过他侥幸逃脱了。 “你似乎还不明白。”度亚特主教轻叹,“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船翻了,谁都会掉落水里。”他目光炯炯有神的看向富美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明白你与教皇陛下之间的那些小隔阂。只是……”那位年迈的主教往富美尔公爵面前探了探身,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道,“也许你应该考虑换一个合作者而不是贝尔戈里那个蠢货,你觉得呢?” “我怎么能确保合作的对象不会又是一个蠢货呢?”富美尔公爵盯着度亚特主教的双眼,“阁下,我无法相信你。” “很遗憾,你应该相信我的。”度亚特主教耸了耸肩,“你错失了一个本来能够成为这个国家主人的机会。”他转过头,对他的教士信从们说,“很显然狂妄自大的富美尔公爵正在做亵渎着女神主的事情,我们做些什么才能让女神主宽恕这个可怜的男人呢?” 不知道是哪个年轻的教士喊出愿主宽恕这个罪人的话,而后又是哪位富美尔的随从对此种挑衅进行的言语反击。 在骑士团到达的时候教皇厅大厅已经成为一片混战,雷狼小队的队长朗尼看到此状之后翻了个白眼,然后命小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