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真的累了。 顾宛菲想到在殡仪馆里的顾长泊,血丝布满眼球,眼里也没有什么神采,脸庞一片麻木的森然。 她的棋子,也许就是一子不慎满盘皆输。 小不忍则乱大谋。 想要达到最终的目的,卧薪尝胆是必不可少的过程。 顾宛菲那张清纯又有一点温柔中藏尽锋芒的五官,悲喜不露。 她一直很少会被情绪左右,这次盛蝶的死,给她带来的冲击太大。 死亡,在身处绝望的人眼里,不过是一念之间。 曾经,在顾宛菲觉得对一切事情都无能为力的时候,她也有过想死掉的念头。 而盛蝶…… 顾宛菲一想到盛蝶自杀,心脏传开的紧绷感,就刺激着她,不受控制想到那些过往的记忆。 顾宛菲的眼皮一抬起,卷翘的睫毛微微一动,漂亮且冷漠的眼睛在看顾长泊,表情似没温度的精致木偶人。 她挣脱着,搬开顾长泊紧箍她身上的手臂,侧身坐起来,动作很轻,不想吵醒他。 顾宛菲白皙而细长的双腿,放落下床,穿上了鞋子,往衣柜去取了换穿的衣服,进浴室去洗澡。 合上浴室门的一刻,顾宛菲顺着门缝细,往床上躺着的顾长泊看了眼,他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睡得很熟。 顾宛菲站在镜子前,赤裸的身体映入眼帘,镜面的视角里,她脖颈上有顾长泊种下的小草莓,红通通的。 顺着她纤长的脖颈线,在优美的锁骨上有一个牙印,不是很深,伸手摸了一下,低吸了一口气,疼的一瞬间让她眉头微皱。 顾宛菲的手往下一移,滚圆的雪白奶胸,大小合适,但她自己的手掌,张那么大却不能一手掌握。 她用的胸罩还不是D罩杯,胸型是水滴型的大奶胸,细细的嫩腰,平坦的小腹下有一处黑幽的密林…… 这是一具年轻而稚嫩的身体。 好久没有这样审视自己的身体,还以为早在这一天天的消磨时间里,她在变得破败衰残,像一枝还没能盛开就已经被蹂躏玩弄坏掉的玫瑰花。 似乎一切未变,又确实一切都不复从前,她那么纯洁无瑕。 现在她的身体,依旧似白璧无瑕,可脏她的人,怎能在阳光底下,灿烂的生活着,坦荡着未曾做过亏心事一样,逍遥法外。 复仇这个念头起了,顾宛菲就没有再打算要放弃过,甚至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必须要那些人加倍奉还! 顾宛菲淋浴出来,见顾长泊仍在她床上睡着,就没有叫醒他,去拿了搁书桌上新开的药,多留了一个心眼,果然还是看到他藏在书架上的摄像机。 她淡然地收回视线,出了房门,往楼下去。 顾宛菲去厨房接了温水,拿着水杯和药到了餐桌上,往椅子上一坐,开始掰开药板,裹着一层糖壳的药丸,有红的,有绿的,还有白的。 听到开门声了,顾宛菲正把药一把放嘴里,就着温水仰头一口闷下。 当顾宛菲把眼睛睁开的时候,就看到了沉兹蔓回来了,刚要开口,视线里出现沉珒帮忙提扛着行李进屋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