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你就开始喝自己的血,吃自己的肉,到时候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算你出去了,怕是大人再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在黑暗的环境里只有脸部是灯光,那出现在脑海里的一幕幕都愈发逼真,丝玛急促喘息,因为缺乏睡眠剧痛的大脑让她无法阻止自己的恐惧,她痛苦得叫了一声。 哈珐心里终于满意,道:“现在给大人打电话吧,说你以后不敢了,好好听他的话。” 丝玛摇头,保持着尊严和姿态,道:“到那一天我撑不住了会找您。” 她还能用敬语。 “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哈珐起身摔门,临出门前阴寒吩咐道:“来人,给她面前摆个镜子,让她看她自己越来越丑陋恶心的样子。” 士兵很快摆好了一面大落地镜,镜子里的女孩,憔悴苍白,再也不复往日美丽。慢慢地镜子里的人好像扭曲起来,变成哈珐刚描述的那副恶心又恐怖的样子。 丝玛心底恐惧得发毛,却只是安静看着。 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生活的人,足以忍受任何一种生活。如果连流血的的觉悟都没有,怎么能去说要改变一个时代? 她有她坚守的道,金钱、权势、生命,或者她对乌德兰的爱,都不能让她退让。 哈珐出了门,才感受到一阵冷意,他教袍早都被冷汗湿透了。 士兵拿着密封的兴奋剂对准囚室通气管道,问:“教宗,要把兴奋剂打进去吗?” 哈珐几乎想翻白眼,“找死是不是!赶紧滚。” 没想到丝玛骨头这么硬,事请这么难办。 进了办公室,哈珐将满桌文件扫落一地,对着夏琳指桑骂槐道:“你想要平等?就你们女人都这副拎不清的德行,一百年也不会有平等。我要是她,能攀上大人是多大荣耀?早从这儿跪到教会宫求原谅了!”发泄完,他对着士兵吩咐:“探照灯亮度关小点,让她休息会。” 夏琳心里冷笑,男人要都你这副只知道蛮干上刑的德行,早就男女平等了。但她没说,只是恭敬道:“教宗,您真的不审了吗?” “审?只怕我比她先死。”哈珐感觉到焦头烂额,阴沉着脸道:“抗命,大人最多杀了我,真弄死她,大人要我全家的命。” “教宗,您如果敢抗命不审,哪怕为了做样子给别人看,大人都得先罚你。”夏琳沉吟,道:“您必须审。” “怎么审?”哈珐眯眼,“你有办法?” 夏琳道:“我听说大人昨晚发烧了,就推了今早的出国访问,想来他心理也不好受,只是大人身居高位太久,他自己也认识不到他的心,需要个台阶,这是您拉近和大人距离的机会,教宗。”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事大人给我,我办的漂亮,或许能真的成为大人近臣。”哈珐没好气道:“但是刚你也看到了!就她那比教会宫地基石头都硬的样子,我不上扒了她的皮她都不会服软!” 夏琳附身在哈珐耳侧说了什么。 暮色的教会宫是极美丽的,晚霞绮丽将金碧辉煌的建筑包围。古典主义的鎏金雕塑和宝石镶嵌在霞光中闪烁着低调奢靡的光泽。 乌德兰就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在开会,他眼底一片青黑,昨晚可能冲了很久的冷水澡又开着窗处理政务,他久违的发了烧,以至于今早不得不推了国事访问。 国家总银行行长弗瑞克在汇报:“今年为了进一步刺激实体经济发展,将中小银行的存款准备金率降低了1%。” 乌德兰点头,道:“当日到期的MLF(中期借贷便利)今年也不用再续作,尽量将融资成本再降低。” “是,大人。”弗瑞克接着汇报,却发现乌德兰看向内线电话在出神,他不敢提醒,只能装作没看到,如往常一样汇报着。 女仆拿了药,端水进来,小声道:“大人,该吃药了。” 乌德兰这才回神,端过水杯。 弗瑞克对女仆道:“让医生开些有助眠效果的药,大人生病休息不好。” 女仆张了张嘴,小声道:“这些药有安眠效果。” 那怎么还一晚没睡?弗瑞克心下暗惊,不由道:“大人,要不您吃了药先休息一会?” “不了,我不累。”乌德兰道:“前线战事吃紧,经济低迷,这事不能耽搁。你接着说,处理完我还要去趟宗教裁判所。” “是,大人。”弗瑞克刚要接着汇报。 内线电话刺耳响起,乌德兰立刻便拿过,那往日恩威难测的深邃轮廓上,是女仆都能看出来的惊慌。 房间内安静,就在身边,弗瑞克和女仆都隐约听到,电话里是一个女孩在哭,哭得柔肠寸断,哭着叫爸爸,说:“爸爸...救我...” 那样坚强心狠的女孩怎么会哭成这样… 乌德兰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 夏琳不会伤害丝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