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我们怎么能从这鬼地方出去吗。肯定会有人来救援飞机的,我们应该在那里等着被救。」 「虽然按照这种局面我们很可能撑不到第二天,但我仍要想办法让你远离他们,这是首要任务。」 「你是亡命徒吗?」苗红无法再压抑自己,之前稍微缓和的情绪再次变得不可控:「你是亡命徒,但我不是。本以为你比代理人好,更像是一个人,更有人情味。但你却是个亡命徒,口口声声说要把我救出来,但……」苗红咳嗽起来。她意识到不应该再大声喊叫。而眼泪,也只会让自己更多的丧失无从补充的水分。 「我本以为这是它所预料到的,但我想我理解错了。对不起。不过,他也说过,只要一有机会,无论是什么样的机会,就要抓住,让你偏离代理人的路线。」 「但你却不告诉我任何的理由,只是绑架了我。」 「它怕告诉你会增加暴露风险或者增加不确定性,影响预测的准确度。」 「预测?预测什么?你在说他能预测未来吗?」苗红冷笑着,可慕虹的语气和眼神却让她无法把这话当成玩笑,她再次沉默了。 慕虹的眼睛没有再离开前方,她嘴里嘟囔着:「上帝啊,不要让她困在这陷在这死在这。上帝啊,这是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那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听到。「上帝呀!不要因我而惩罚她。」 车载空调彻底失去了作用,黄沙从出风口一点点飘进车厢,整个过滤系统已经报废。慕虹索性将空调关上,但失去任何空气流动的车内变得更加闷热。她扫了身边一眼,看着这姑娘把自己脱到只剩下内衣,她注意到自己被这场景吸引了。苗红不仅拥有精緻的五官,娇小的身体并不再只是引人怜惜或关爱,那洁白无瑕的皮肤让慕虹感到性感的衝动。但她却还是提醒了一句:「小心别晒伤了,沙漠的太阳很厉害。这车玻璃没什么阻挡的能力。」 「你真的不在乎吗?我们很可能会渴死在这里。」 慕虹什么都没有说,她将眼神从姑娘身上移开,专心跨过一个刀锋。滑下去,然后是另一个,与之前一样,与之后一样。直到苗红再也不去尝试舔已经乾裂起皮的嘴脣,她们发现自己终于熬到了太阳西沉。但周围依旧除了黄沙外什么都没有。 苗红看着自己变得通红的上半身,她不清楚这是否意味着自己已经被晒伤,她只是想发句没有多少气力的牢骚:「你算是把我们俩都害死在这儿了。」 慕虹的脚已经不听使唤,连续几个小时的沙漠驾驶让她疲惫不堪,她没有反驳。显然苗红是对的。如果没有那声铃响,慕虹也许会选择终止这无意义的前行。那铃声来自苗红的身边,被扔在地板上的手机红色指示灯闪烁起来。苗红还没反应过来,慕虹已经停下车,伸手捡起了手机。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救命稻草。 苗红并不理解慕虹的神情,而她的绝望却转化成了讽刺:「怎么了,这么紧张。难道你手机要热爆炸了?」 慕虹看着屏幕笑起来:「手机有信号了……」 「什么?」苗红立刻清醒起来。慕虹继续说道:「而且它给了我们路线。我们只需要再坚持坚持。」 坚持,虽已经达到极限,但兴奋中的两人却仍是可以再努力一把的。不关心这段地图上出现的路线是否好走,也不关心这段距离有多长或要走多远,慕虹只管调整一下坐姿,重新踩下油门。 但这段路程却过于漫长了。最初的兴奋被磨灭,苗红只感到更加的虚弱与燥乱。她总想再次放弃,或再次从乾渴冒烟的喉咙里挤出点真正的脏话,但她只感到晕眩,煎熬的感觉又增加了一种。她没有力气想这是因为自己已经脱水中暑,还是因为上下起伏的晕车。她只知道自己马上就会彻底失去知觉,又或者已经昏过去了多次。皮肤已是夹杂着瘙痒的疼痛,她放弃了,自认为下次的晕厥也许将变成永远。模糊的眼中,慕虹却仍在专注着前方,手机屏幕上的两个点看起来也已经近在咫尺。但苗红却再也没有勇气坚持。 夕阳已经落下,靠体内药物刺激才一直保持住兴奋的慕虹终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