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待她将礼行全,皓碗就叫人握住,硬生生地将她扶了起来。 她面上瞬间就染了绯色,不由得要缩回自己的手,却叫他握得更紧,明明他一派书生架式,虽有着当朝阁老的威严,却有那样的力道,让她缩手不得—— 她到不曾硬来,只微微地红了一双妙目,望着身前的苏枚现,粉艳唇瓣微微一张,“舅舅欺负妙儿,表舅难道也要欺负妙儿吗?” 那声儿脆脆,落在他的心上,就跟烙印一样,叫苏枚现面上露出笑意,笑望着她,“妙儿容得你舅舅欺负,怎的不叫表舅羡慕?” 她顿时就噤了声,像是被他说着毛病处,低垂着双目,不敢瞧他了。 苏枚现上前一步,长臂一揽,便揽上她的纤腰,就见她顿时抬起头,一双妙目里已然含了几分火光,似是有了怒意——他笑对上她的眸光,“妙儿?” 她却是恼了的,觉得这世道里个个都不是好东西,想着舅母这一来,她都不敢上前拜见,心中十分的委屈,又叫这位小阁老拦了路去,千重万重的心绪就涌上来,叫她却有了几分火气儿,“您堂堂的阁老,何必、何必……”可又不知说甚么才好,一时就语塞了。 可不能叫他这么样贴着自己的,她就试着轻推他手臂,怎么推也推不动,到叫她白费力气一回,额头还渗出细细的汗珠子来。 却被他揽着腰儿抱起来,脚离地面的时候,她怕得紧紧拽住他的脖子,到像那送怀送抱一般了。 却是到了他的轿里,八抬大轿,到叫她也跟着坐上一回,还未待她试图挣扎,这轿子已经被抬了起来。 她试着要叫唤,迎上他含着笑意的眼睛,不由得歇了这份火气。 他坐在轿子里,而她则被抱坐在他身上,腰间揽着他的手臂,隔着衣物到瞧不出来,这贴得这般劲,到叫她这手臂孔武有力,绷得紧紧的贴着她的小腹,叫她小腹处不由得生起几缕异样之感,压着她挺难受的,也扭动了一下身子,到觉得更不自在了。他身上硬梆梆的,坐得她小屁股都疼,像是硌着一样,偏他还凑到她耳边问,“妙儿,今儿往贡院那边一走,可是想瞧瞧你表哥?” 她面上染了绯色,被他这么一说,这面皮儿哪里经得起呀,瞬间就红透了。 他去拉她的纤手,两指夹捏着她的手心与手背,“怎不见你上前送你表哥,到还躲在角落里,可是怕你舅母瞧见了你?” 她的心思叫他竟全都说了出来,不由得瞪大一双妙目,被他扣着下巴微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眸,好似与她极为亲近,拿着手指往她额头轻点一下,“应当是上前拜见你自个舅母,也好叫你舅母成全一下你同你表哥的事儿?” 她却是怕舅母的,舅母那人,她先前不知,如今是知道的,眼里头哪里会有她呢,她不过是丧父丧母的孤女,身有银钱却非是巨富之资,自不会叫舅母相中她——才这么一想,她眼里就含了泪来,“表、表舅,妙儿想嫁于表哥的,表舅……” 女孩儿这般儿朝他吐露心声,有些倔强,又有些脆弱,到叫他爱怜,手指刮过她挺翘的鼻尖,指腹所触及之处柔腻极了,“你表哥有甚么,到叫你一门心思儿的瞧上他了?” 他指间轻柔,叫她不由得颤栗起来,“表哥说过、他说过要娶妙儿的,妙儿就要等着表哥的。” 瞧着娇娇弱弱,偏说着叫人不悦的话,却令当朝小阁老眼里更添一层笑意,手指从她鼻尖缓缓往下滑,落在她粉艳的唇瓣上,重重地压将了上去,将个粉艳的色儿瞬间压得失了血色,一下子就泛了白,他低低笑出声来,“妙儿,这样儿捧上一颗心是没用的,你舅母不会瞧上你的。” 她唇瓣被他手指重重按住,按得她不由得嘤咛一声,双眸染上一丝惧意,又有着一分不甘,“妙儿、妙儿是舅舅的亲外甥女,舅母、舅母她为何要瞧不上妙儿?” 这话一出,叫她落了泪来,只觉得自个受了委屈的,是天大的委屈,又叫他给困在轿子里。 一滴滴的清泪呢,晶莹剔透,从她眼里滑落,叫这位八方不动的小阁老拿了帕子替她抹泪,还诱哄着她,“好妙儿,哭甚么,到平白的叫我这表舅怜上几分。”他的手松开来,又轻轻地往她恢复了血色的唇瓣上似嗔怪地点了一下,“到真真儿的像是诱着我呢?妙儿?” 她闻言,泪水挂在眼眶里不肯滚落,对上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