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转眼就把一亭人抛到脑后了。 “多谢。” “父皇本就不在意这些小事,本宫不出言也无妨。”简明知对她笑,称呼又变了,“黎卿近日如何?” 黎苏苏想了想:“没什么区别,依然是练剑、看阵法、读书、被掌门搓揉。” 和师傅一起被掌门搓揉。 “瞧着不像在议亲的人。” 黎苏苏有点痛苦揉脑袋,觉得多少有点烦了:“殿下何必假装不知我行踪呢?京城中何事能逃过殿下的耳目?” 隔三差五,半夜房顶上就会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也不知究竟由几方势力派来的,但面前的皇太女肯定参有一脚。 简明知笑了笑,默认了自己的知情,转而挑了些别的。 “黎卿对皇室有无兴趣?”她知道自己不能拐弯抹角,否则面前人会听不懂,“如若皇室提亲,黎卿可会接受?” “呃?呃……” “若我的弟弟们提亲,黎卿会接受吗?”侍卫散出去一圈,保证耳目距离内无人,“天家福泽,可能打动黎卿?” 黎苏苏眨巴眨巴眼睛,这下反应过来了,凑到简明知耳边:“殿下担心夺嫡?” 步摇在眼前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简明知微笑。 “江湖之人,向来不涉朝堂。当然,黎家究竟算江湖还是朝堂不太好说……但我本人恐怕不适合皇宫或朝堂。”黎苏苏实话实说,“我已经被赶出去一次了,看起来也没有开窍的可能了。当然,最后还是看族中意思。” “族中究竟有什么好处,让你如此听从?”从生下来就得担心夺嫡,并无天家亲情的太女有点纳闷,“你早就可脱离黎家而自立了。” 黎苏苏沉默一会,才道:“听家中的,与听门派的,与听师长的,亦或听大义的,又有何分别呢?” 听太女的,亦或是听其他殿下的,也分别不大。 皇太女安静片刻,唐突询问:“若是我提亲呢?” 黎苏苏有一点点讶然,但立即消泯不见,反问:“殿下舍得?” 她伸出袖口,抓着其上的孔雀猎豹纹样询问:“殿下舍得?” 皇太女微笑。 黎苏苏被这似乎是默认的微笑迷惑了些许时间,随后又恍然,找回了自己的逻辑:“殿下为我求来了从三品朝臣品级,分明是想让我在外朝做事的意思,殿下舍得让我呆在宫中?” 皇太女大笑:“我总算明白应该明示到何种地步了。你可愿意帮我?” “殿下高看我了……党争折子,我向来是看不懂的。” “无妨,有这份心便是。如若我的其他弟妹向你提亲——”她轻哼一声,“我保证他们比不得我。” 简明知唐突牵起她的手,带了些执手相望的笼络意思,热切看她:“既知道自己不适合朝堂纷争,便别卷进来了,别平白落入脏乱中。” 别让缥缈峰和天衍宗落在其他殿下手里。 黎苏苏被抓手,也想不到别的什么,愣愣说哦。 从宫里出来后,黎苏苏只觉得劳累,直接脱了朝服拆了冠钗递给仆从,套了身廉价外衣,径直跳过数街屋脊,落到小摊处吃冰酪去了,懒得管身后缀着的那些尾巴能不能追上,会汇报点什么。 简明知听了暗卫喘气的汇报,因着小黎子吞冰酪的想象而笑了笑,心中放下一些对于朝堂格局的担忧;又明确了一处问题:她万万不可嫁与任何一个弟妹,亦或与他们的幕僚牵扯。 合了账本,将它扔给管事,吩咐着:“把聘礼都搬去黎府吧。” 左右天家不是好姻缘,胡闹全搅了也无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