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专注的看着她,却是没心追究那声异状,「说!」他扣得更紧,厉声问道。 静韜努力的压低嗓子,忍痛回瞪他一眼,「破城之计……怎么来,我这把剑,就……就怎么来!」这傢伙好大的手劲,她都差些以为自己的胳臂要给他捏断了;只是虽受制于人,嘴巴上可不见退让,她吼得极为大声,而话语的内容,有效的让眼前的男人松开了掌。 静韜紧抓着给他捏疼的右腕,低头省视着伤,因而没注意到,原本一脸凶狠的男人,脸上表情之震惊,简直活像给雷劈中。 庞德看着眼前矮他数个头的男人,惊讶神情溢于言表,「你……」看着眼前这人痛得直抽气,他这才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你就是……张先生,张竞?」 不是她,还会有谁?静韜咬了咬牙,「正是张某!」伴随着这声回答的,还有一脚极不光明正大的偷踹。 * 庞德忍痛带着他入了城楼,先是将剑交还马岱,让二人言说几句后,便带着他来到一处厅堂歇息。 静韜握着右腕,将包袱暂时卸下,看着庞德的眼神仍是一脸怨懟。 庞德蹲下身子,撩起裤管,看着方才遭袭的脛骨,忍不住朝对头的他苦笑,「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想不到看他弱不经风的样子,居然还有这等脚力;真不该以貌取人啊。 「废话少说,马超将军呢?」静韜简直不想再多看他一眼;瞧马岱对她多好啊,不仅对她礼遇有加,替她找了个地方歇息,甚至还关心着她的肚皮呢。 她方才已经很不客气的叫了几道菜色,就要马岱差底下将士给她买来;哼!谁叫他们的士兵得罪了她?还有眼前这个不长眼的傢伙,赶也赶不走,想到就有气! 「主公他还有点事;放心吧,张先生,主公对于您的计策感佩万分,巴不得将您延揽入营。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方才的无礼。」 哟,这话倒还算诚恳。静韜睞了他一眼,布巾底下的唇撇了撇,「张某也不是个器量狭小之人。」她微微一笑,眼底闪着诡异精光;她是心胸宽大,只是有仇必报罢了!「只是这手还真给你弄伤了,我等会儿还要靠它吃饭呢。」她眼神瞟向别处,凉凉的道,「唉,我这人就有个怪毛病,不吃饱呢,就没力气,没力气呢,就没那个心思想策略,若没我的策略,那座潼关啊,可就……」说这么多,就是要他给她跑腿。 她话虽说得夸大,但领教过她的谋略的庞德,早已将他视为珍宝;听他说了一长串,就知道他要他干甚么。他呼了一口气,认命的起身,「我这就去找军医来,您在这儿等等。」他不敢怠慢,穿上军靴,就往堂外跑去。 见他勤快模样,静韜只觉得奸计得逞;檀口轻轻的,逸出笑来。 * 那日入了城楼,马岱与庞德二人,等到马超间暇,立刻领着静韜,将之举荐给马超;马超大悦,先是赏赐财物,而后立即将她奉为军师,替他们出谋划策。 如此一来,不仅吃食有了着落,就连歷练的机会也给她取了,真是一举数得啊!静韜喜不自胜,待在城楼里的头一个晚上,她兴奋的几乎要睡不着觉。 于长安补足粮草,又歇息了两日,马超、韩遂便协议即刻向潼关进兵;行军时,静韜跟在马超后头,与马岱、庞德等二位心腹大将平起平坐,她眉目清朗,坐在马背上,顾盼着壮盛军容,好不得意。 只是好景不常,开心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 她碰着麻烦了;而且麻烦就是当日曾助她在马岱面前矇混过关的面皮。 头一日行军时,静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