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有许多小门小派直接消失在歷史的漫漫长河中。修真界大换血,与之的死对头也不例外,当时的魔界之尊被现无非仙尊联合当时十大门派的老祖,封于荒界深渊之下,十八重的封印堪称是修真界最强力的牢笼,并且能年復一年的削减魔尊的能力,使之再不能重见天日。 自此修真界迎来难得寧静的二十年,人界也免于魔族侵扰的恐惧,过上海晏河清的盛世。 然而闭死关的无非仙尊出关,诡异戏班子的行踪,说明除了魔族有復兴的跡象。 仙尊生性冷淡并修无情道,但心底还是存着大义,放着天下苍生。 修道之人戒断七情六欲,但不能没有苍生万物。因没有苍生万物便没有「道」,又如何修行?因此过往万千年之中,能够飞升的自然是以心中有苍生万物,以「道」化万物之人。 沉莫若那日在山下撞见逍遥岭一行人追查怪异人事之后,他心中便有了猜测。 奇怪的戏班子,身边跟着的小童……这是一种危机将近的警讯。 至臻三年和高野之战前,他就见过这样的队伍,然后人间血流漂櫓,荒凉许多年。 云舟之上,顾元宗闭眼调息内修,沉莫若趴在窗边看舟边翩飞而过的云雾,思绪起起伏伏,一下子想起了年少之时,一下子想起躲进魔神堑的那几年,一下子又感慨自己初作师兄教授功课的美好过往。歷歷在目,却彷彿已经过了一辈子的事。 的确,重生在这个躯体内,囚神台前是上辈子的事了。 「想什么?」不知何时,顾元宗已经结束修行,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 沉莫若愣了下,没有作声。他和顾元宗的修为差不多,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察觉对方逼近的气息? 「紧张?不习惯与我同间房吗?」顾元宗在他身旁坐下,单手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沉莫若顾左右而言他,「云舟得走好多日,待在房里也闷,我出去走走。」说着,起身就要离开,顾元宗一把捉住他,用自己双臂将人困住,戏謔道:「看来你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别这样……」 「哪样?我们之间何时这么生疏了?当初不是说好的,一起修行进阶的吗?难道你现在想反悔?」 不,那是之前的沉兰之答应的,不是他沉莫若。 沉莫若头皮发麻,手中灵气一聚,正要甩开顾元宗的手,没想到对方先一步退开了。 「别动气,我不逼你。但是你躲不了多久,明明是你自己要我当你的炉鼎的,不是吗?」 闻言,沉莫若恍若雷击。他瞪大眼,不可思议地反问:「炉鼎?」 「是啊。」顾元宗理所当然地扬了扬眉,「你以心魔发下毒誓,我当你的炉鼎,助你修为飞涨,而你替我引荐无非仙尊,入剑道。」 要死了!柳长歌!你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没说呀! 难怪顾元宗对他举止亲暱,还一直以丹药供养他!原来天底下最渣的人竟是他自己? 沉莫若全身寒毛直竖,「我想,这一定是个误会……」 「误会?心魔誓可以这么反悔的吗?」 「你等等……等等,让我先静一静……」 「前些日子,若非你我皆受重伤,否则现在我们该是日日双修的一对道侣了。」 沉莫若实在听不下去了,连忙夺门而出。 顾元宗将他红了耳朵的羞窘模样收进眼底,不急不忙地飘了一句:「晚点记得回来,云舟深夜露寒,你不习惯的。我等你。」 沉莫若简直想挖坑把自己埋了,运上灵力飞奔,一眨眼就消失在顾元宗的面前。 「还是如此可爱……」顾元宗看着方才碰过沉莫若的手心,轻轻地笑起。 话说沉莫若跑到云舟舺板后,被寒风一吹,脸上的温度降了下来,终于冷静。 前生他没有和谁成为道侣,因此对这种事感到陌生与不自在。日日双修甚么的,他也一直以为离自己很远,没想到沉兰之不做个人,居然把顾元宗当成炉鼎看待!还日日?是真想害死顾元宗? 身为炉鼎,修为被榨乾不说,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最后无修为可供养主人之后,就是燃烧自己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