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如拍摄动作片般,一个九十度回旋,白玉般的手臂揽上贾思柏脖子,两人的嘴唇像彼此缺失的一角般,紧密地贴合着。 国际知名导演瞠目结舌后,旋即又满脸涨红的表情,很有夺取奥斯卡金像奖,最佳惊悚片的实力,但贾思柏关心的却是,老爸千万别在这时候出现。 「刚才干嘛那样?」贾思柏拍拍惊魂未定的心脏,随后才发动引擎。 「吻别。」傅品珍云淡风轻地说。 「要吻别也该是去找你家老头子吧?干嘛拉我当炮灰?」贾思柏心生不满,脚下便多用了几分力,在惯性作用的牵制之下,两人同时往后顿了一下。 「你开车小心点,我还年轻着呢。」傅品珍挑眉看着专注在生气上比在开车上还多的司机。 「你放心。棺材不会因为你年轻,就拒绝让你躺进去。」贾思柏没好气地回答。 傅品珍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到眼角都掛着泪滴,「欺负你们这种,以好修养自詡,又注重面子的人,真是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如果你在换礼服的时候,对着我跳脚,我绝对会放过你一马。可是你寧愿自己闷着头死撑,就是不肯发一丁点的脾气,让我不得不把你使劲地整着。」 「最好是这世界都没公理正义了。照你这么说,今天晚上还是我自找的了?」贾思柏气愤地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 傅品珍笑着抚摸着贾思柏的头发,就像安抚黄金猎犬一样,「你们这个样子真是可爱。」 贾思柏在过了一个弯道之后,逮了个馀裕,空出一隻手拍掉在自己头上做怪的手。「现在明明被整的就只有我一个,别老是一口一个你们。在这没有路灯的半山腰上,挺毛的。」 其实,贾思柏隐约猜得那所谓的「你们」,除了她还有谁。只是她正在气头上,没心情理会这些枝微末节。现在如果直拳就能打到敌人,她绝不会浪费手脚去比划降龙十八掌。 傅品珍收回自己的手,低头苦涩地笑着。恶整贾思柏这件事,如果除去了那道影子,就会变得毫无乐趣,甚至会让她连动机都不见。贾思柏不明究里地撇清,反倒提醒了她这个事实。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不需要依靠想着她而开心地笑着? 当贾思柏送傅品珍到楼下时,若是按照以往的行事风格,她绝对会自告奋勇地将女士送到家门口。但今天她的情绪恶劣到了极点,当傅品珍下车后关上车门,她连再见都没说,也没给傅品珍机会道别,车子便像发射升空的火箭一样衝了出去。 看着扬尘而去的跑车,傅品珍觉得自己似乎做得有些过火了,连好脾气的小鬼都受不了自己了。 傅品珍自嘲地笑了笑。贾思柏毕竟还是个小孩,没办法坚持到最后。再长大一点的话,应该能撑到回家后才摔东西吧?如果今天是那傢伙……恐怕一走出那个门,就甩开自己的手了吧?这个彼得潘,时间过去了,她的心智年龄却不会跟着长。 傅品珍甩了甩头,仰头看着路灯。 还是回家整理东西吧。离出发的日子不远了,也许让自己隔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应该会好的,希望会好。傅品珍在心里喃喃地告诉自己。 贾思柏怒气冲冲地随意将车停在停车场,完全不管自己的车横在两格停车格上,用力地甩上门,朝她和路克的寝室走去。刚踏上那个楼层,就看到在她前面缓缓走着的骆佳珣,她有如看见妈一样,疾步上面双手从后抱上骆佳珣。 被猛然抱住时,骆佳珣还以为是歹徒,幸好贾思柏及时出声安抚了她。 「我真是太生气了。」贾思柏既委屈又生气地说。 「是我惹了你吗?」骆佳珣笑了笑,双手攀着贾思柏的手,「请你手下留情啊。别勒死我了,给我机会解释。」 「小珣,你真的学坏了。把姜成瑄的痞样,学了个十成十。」贾思柏没有松手的意愿,依然把自己掛在骆佳珣的身上。 「第一次见你生气,原来你生气时会撒娇?」骆佳珣没有回头,只是用手轻拍着贾思柏的手。 贾思柏正想反驳,不料身体却被人往后拉扯,为了不把骆佳珣给带得摔倒,只好赶紧放了手。她转头看见路克,正提着袋从便利商店买回来的东西,脸色似乎不太美妙,穿着高统球鞋的右脚,有规律地点着地。贾思柏很想告诉她,那是篮球鞋,可别拿来踢人,很痛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