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狼毫笔,沾湿尖儿,埋头涂涂画画,“小时候我父亲逼着我学过,但我十分钟都坐不住,清楚他不会冲我发脾气,总是又哭又闹,他也就不逼我了。” “你父亲是劲儿使错地方了。”男人微微俯身,“画的是个猪头?” 韩珍眼珠子转转,拿起一颗荔枝塞进嘴里,脸颊一侧鼓囊囊,像刚蒸腾出的嫩包子,“画的是你。” 季庭宗闷笑,抱她坐到腿上,韩珍仍伏着案,这次神情认真不少,在图案旁边,工整写下他的名字。 入门级隶书与他的方正遒劲比较起来,自然是云泥之别。 韩珍把自己的那张纸团进纸篓里,“你写的这副字,送给我行吗。” “喜欢可以为你多写几副。” 男人注意力不在这,啄吻她泛着沐浴香的脖颈,倾轧下胸膛坚硬如铁。 韩珍麻了半幅身子,躲开他,“别留下印,我还要录节目。” “录什么节目。” “蒋董投资的那档新节目。”韩珍蹙眉,怕他阻拦似的,“班子都组了,我不去不行。” 季庭宗伸手捏她的脸,“你怀着孕,别太为工作的事费神。” 回到电视台,马不停蹄跟着节目组进演播厅制作了一期样片,过程挺顺利的,主任加塞了的两个实习生进组,是外协人员,也算各有所长。 结束录制后,韩珍去停车坪取车时,见到了何昭。 他脸上的伤比上次好太多,打扮也不同,五色尖领花衬衫,胸襟半敞,脖上围条金项链。 气质很奇特,韩珍歪头,“何先生改行做流氓了?” 他单手插兜,欲笑不笑,“像吗?” 一束斜阳打在他睫毛,阴影投落在眼下,煽动时,像抖擞的花苞。 不得不承认,就算受着伤,他也有破碎的俊美感。 “不像,像小白脸。”韩珍指了指,“你项链好像掉色。” 他干脆摘下,“乔装用的,二十块的淘宝货。” “又去搞暗访?” 据韩珍了解,在省台他主持的是《江州半边天》,一档访谈类新闻节目,黄金时段播出。 最初是与省台一姐做搭档,后来传闻两人私下关系闹得很僵,一姐放弃机会主动退出了,换了位新人女主持。 何昭走到她面前,眼睛里透着股坚定,不可撼动,“还是蓝玉县,这次查到了新线索,曹平洗清部分赃款,在金翠湖附近建了座娱乐城,半年四起失踪案,被毫无声息的压下了。” “你怀疑什么…” 三五同事此时从台门口走出来,助理也在其中,兴冲冲朝她挥手,“珍姐,要去唱k吗?庆祝一下你的新节目…” 另一位拦住她,“没看见人正约会吗?生瓜蛋子,没点眼力见儿!” 瞧出韩珍的不自在,何昭开口,“换个地儿,我请你吃饭,可以吗?” 韩珍犹豫片刻,合上了车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