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手头一顿,是她疏漏了,太过轻信这小孩子,搬家收拾时竟没藏着东西。 “叁丁,你去外头瞧瞧十九垒得如何了,今儿午间得让郎君用得上饭。”她在室内,已经去了帷帽,因要干活,提前绑了发巾,现下蹲在箱子旁,规整屋内用得到的器具,因为发汗,细白的面庞上带着透明的水光,发巾下的鬓发也是湿漉漉的样子,微微偏头,漂亮的眼儿看向他,直叫叁丁一愣。 “刚才在梯子上看过了,十九大哥弄得快极了,夫人不必担心!” “那你去替他一下,叫他上来,我有事吩咐他。”阿厘坚持。 叁丁无法,只得依言出去找十九。 那厢十九垒了个简易的灶台,已经粗具雏形,矿洞这边许多废石,寻到合适的石头并不难,他一边动手一边回想那几个军汉的眼神,心头杀意涌动。 叁丁下来,蓦然瞧到他这副狠戾的神色,竟没出息地吓得膝盖一软,险些跪地上。 十九皱眉看过来:“做什么?” “夫……夫人唤你上去。” “哦?”十九闻言表情瞬间转好,撩袍起身指了指旁边木盆里的湿泥,里边有碎秸秆等渣物,交代道:“从里往外填缝抹几遍。”说罢快步往上楼去。 阿厘正把拴着柜体防止运上来途中开柜门的绳子解开,听见动静转身抬手招呼他靠近。 十九疑惑走近,蹙眉看着她。 “叁丁总看着咱们装财务的那只樟木箱子。”她小声告诉他。 十九离得她很近,鼻端属于女人的气息令他身子一僵,反映了几息才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他若有盗窃之心也该问过我的剑。” 阿厘蹙眉瞪眼:“他还是个孩子!又在这等穷僻地方,便是意动也属正常,你何必喊打喊杀?要给夫君惹麻烦的!” 十九头近距离地瞧着她头昏脑涨,压根难做思考,即便被她叱责几声也不当回事:“那怎么做?” “事前防备呀,咱们当下也用不到那些缎子,你看能不能在屋底下挖个洞,把这箱子藏起来?”她天真地提议道。 “埋起来?”十九笑话她:“滇北多雨,湿热非常,缎子要同箱子一起烂掉的。” 阿厘懊恼:“那该如何是好?” “我去吓他一吓便好了。” “别!”阿厘赶紧阻止:“叁丁帮咱们这么多忙,无缘无故去吓唬人家,他要在心里记郎君一笔的。” “……”十九无奈了:“你到底要如何?” 阿厘想不出来:“算了……还是等夫君回来了问他罢。”周琮足智多谋定能想出个合适的法子的。 “芝麻大的事别总去叨扰郎君!”十九忽然急赤白脸地反驳。 阿厘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突如其来的脾气。 “就放我们房内,我瞧哪个小贼敢在我和十四哥面前作祟。” 阿厘想说他们总有不在家的时候,看他的样子是听不进去的,她便默默吞下话头,打定主意等周琮回来再商议此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