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什么。但他还是为施若宁开了这句口:“这次服务营的招募名额,我想给她。” “哦?”那戒指闪了闪,他的手却还是放松地垂着,他的笑意淡淡的,“你的口味又变了?” 上一次让他开尊口的人,招揽到扑克组的人,是姜稚九。 这种男人间的揶揄,从这个男人圣洁的口中说出来,如同一座天使雕塑在诡笑,违和感十足。 实际上,他震慑他们的,就是这样一种挥散不去的“违和感”。 黎羿并不擅长说服别人,他正想着怎么给施若宁的经历增色,男人的出手却并不迟疑,他注视着女人脆弱的面容,平静地说:“说不定,‘服务营’是需要这样的女人。” “等……!” 黎羿阻止的话音未落,男人的手已然放到施若宁的头上。 施若宁感觉到那个触感。 她忐忑,头顶的重量是轻如鸿毛,甚至不像男人的手掌,那让她发怔。 头脑一白,无端想起一句毫无关联的诗句——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与“仙人”、“长生”这样仙气缥缈的词汇截然不同,下一秒,她感受到切实剧烈的贯顶之痛。 要把人整个剖开! 她呻吟出声,那男人的手变成了一柄降妖除魔、无往不利的金刚杵,她成了孽海茫茫里被他看穿洞悉的妖孽。 看。 一个“看”字。 她的回忆不断回放回温,她痛得就要睁开眼睛醒过来! 人是会篡改记忆、麻木生活的动物。 那个男人却一定要借她的眼睛,看清她的所有,她自负下的自卑,她自尊下的自恶,她的理由和借口,她的黑白谎言。男人的异能是扭曲作直,窥见万象,什么都没有逃过那一双眼睛。 她开始淌泪。 回忆里的她,在男人的奴役下,已经离原点很近很近了。 原点的记忆,是童年里第一次见证难以消化的死亡。 所以她看见了。 所以她记得了。 那个时候她亲生母亲断断续续,喘不上呼吸的惨状,她闻见了空气里腐败的气味,她手里还捧着一颗她从外面捡到的黄梨。 这个目睹死亡的过程,是滴水刑。 原来,这个男人的能力,是“褪色”。 须臾的好时光,他不留情面褪净了色,生存的痛苦就更明晰。 “「母螳螂」……” 看到原点的他,诉诸于口的却是施若宁近日才摸索出的异能。 由三个男人来解析她这个的异能,这对于躺在床上的施若宁来说,是她浑身赤裸。 比起初入帝陵的那阵子,这里更像视奸。 尽管三个男人并没有那样的视线,但她在承受。 “听起来很有意思,不是吗?”施若宁听见男人的笑,笑声清朗,隐在了潺潺流水般的嗓音下,他那瞬间的笑,让施若宁明白了他确实是会从他人的悲剧中汲取到养分的那类人,他一字一顿,给了施若宁宣判,“她可以留在‘服务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