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维意翘着脚,斜着眼看太子:“我当然闲适,我都要被退学了,还有什么事可以忙呢?” 这话带着十分明确的怨气,太子想装作听不懂也不行。他笑着在单维意身边坐下,说道:“你既然不想被退学,怎么不肯好好遵守校规?你这样狂悖行事,连我也保不住你啊!” 单维意戚眉戚眼:“我狂悖行事?我怎么狂悖了?我是打折同学的腿了?还是故意推不识水性的人下水了呢?” 这话十分尖锐,就差没指着太子的鼻子说:你当初可是指使人打折了我的腿,还故意推不会游泳的我下水!整个学院就你没资格说我无法无天! 太子冷不防听到单维意这样反讽,一时也愣住了。 也不知该不该说太子记性不好,他这阵子浑然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针对单维意的。他先是让人把心高气傲的单维意打成残疾,还不许单维意医治。后来甚至还将单维意沉湖,无异于谋杀单维意未遂。 现在无端被单维意提起旧事,太子诧异一下,愣了一两秒。但等他回过神来,却并不会觉得心虚。毕竟,太子唯我独尊,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小打小闹”而感到愧疚?再说,单维意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太子便说:“如果不是你不敬储君,怎么会有那样的祸患?怎么现在还不学乖?” 言下之意就是:这是你自己打着灯笼上厕所——找屎,如果你继续不听话,那就是反复打着灯笼上厕所——反复找屎。 单维意旧事重提,并不会起到让太子自愧的效果。太子心虚是不可能心虚的,就算他差点杀了单维意,在太子心里那也是单维意不敬储君的错。他现在好端端地在这儿,还得感谢太子宅心仁厚不计前嫌。 然而,恃宠生娇的单大公子怎么可能服软? 他哼哼道:“是啊,是啊,我就是这么不恭顺,太子打我吧、杀我吧!我不活啦呜呜呜!” 智商不高的单大公子假哭起来演技不如流量明星,连眼泪都挤不出一滴,更是比不上阮阳那种开了琼瑶女主挂的小白花选手了。 可是他这样明目张胆的耍赖,倒让太子心软喜欢。太子没法维持威严,只好软下口吻,说:“难道你还真喜欢读书吗?这个学院有什么好的?我也不爱待。” 这话应当是说中了不学无术的单大公子的心坎了:他确实不喜欢读书。 单维意停止了假哭,脸上却依旧是讪讪的:“喜不喜欢是我的事。但是被退学,说出去也太难听了。叫家里人知道了,又得说我比不上那个私生子。” 这话倒是合理。 太子也料到了这一层,所以一开始才不同意让单维意退学。他便怡然一笑,说:“无事,我帮你安排个一官半职。到时候,你就入仕了,谁敢说你?” “我……入仕?”单维意惊讶得瞪圆了眼睛,“我要当官了?” 太子看单维意吃惊的模样好笑,柔声哄道:“当然,这还能有假?” 单维意半信半疑:“就我这样大学被退学的还能当官?你别是哄我的吧?” 太子无奈一笑,说:“再包装一下就行了。我安排你到别的学院领个文凭再买几个奖,回来就够资格了。说实话,这事儿能不能成,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吗?” 单维意感叹:这个帝国的官僚系统也太腐朽了。 眼看着单维意脸上的愠怒之色已经消退,太子心内又开始蠢蠢欲动。他伸手搭在单维意的肩膀上,笑道:“我这样帮你,你要怎么谢我?” 单维意冷哼一声:“谢你?谢你什么?谢你让我退学?”说着,他偏偏挣开太子的手。 太子被他勾得够久的了,已是心痒难耐,伸手把他搂回来。 单维意的力气比不过太子,被强抱在怀里,挣扎不开。他便又惊又怒地说:“太子还想来硬的吗?” 太子不惯被人忤逆,只觉得自己对单维意够好的了,没想到单维意越来越拿乔,心下自然不悦。他又想起沈逾的话,只道:“太傅说得倒是对,我太惯着你了,把你的脾气都纵得比天还大了。” “太傅?又是太傅!”单维意气哼哼地说,“让我退学也是他的主意吧?我看太子本来也没想让我退学,只是听了太傅的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