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雾霾在秋天尤其霸道。 一切都好像被浸泡在雾濛濛的牛奶里,甜腻而灌的人喘不过气来。 所以人们不带个破布口罩压根出不了门,都用五顏六色的东西遮住了脸,往往站的很近的时候,只看见来人一双眼睛。 因为遮住了脸,所以只要洗一把脸便可以上街,这可能是我唯一不讨厌雾霾天气的理由。 今天是我去嘉禾报导的日子。所以大清早出了门,拎个烧饼就走了。街上的人还很少,偶尔看见几个打着哈欠的店主拉开生锈的捲闸门,几个背着书包踩着砖块的学生,还有路旁那个每天都准时卖油条的阿姨。 回忆起上个星期我决绝地拿出银行卡报名的时候,感觉至今为止心都在抽搐,啃烧饼的时候动作放慢了半拍。 后来前台的人送我出来,抓了一张宣传单给我让我回去挑课。我回家的路上等公交车,看到宣传单上在不起眼的地方写了个mr.yi,看的太入神,错过了最后一班公交车,打着喷嚏兜兜转转半个小时才回到我的出租房,当时觉得自己被栽了。 躺在我那张小小的床上的时候,我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几年前他微微颤抖近似哭泣的样子,突然感觉有点心烦意乱,似乎预料了什么不该预料的事情,用被子蒙住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污浊的空气。 好久不见,易先生。 我走进嘉禾的时候刚刚好开门。这个时候多半除了那个满脸倦容的前台是没有人来的,但是我还是听到了从舞蹈室里传来的音乐声。 我才明白什么,真正厉害的人从来只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努力。 是易烊千璽。 音响里播着zandaya的butterfies,他每一个步伐都踩在节奏点上,乾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清晨微微的太阳光从玻璃窗透进来打在他的脸上,映得他每一滴汗水都在发亮。 他跳的很专业又很帅气,微微的一个wave都可以让我再吃下十个烧饼。我蹲在落地镜照不到的地方看着他跳舞,目光灼灼。 一曲完毕,我很傻地鼓掌,他好像才注意到我一样,停止了把衣服往上撩的动作,坐在地板上喝水。 我走过去毫不在意地坐在他旁边看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和从嘴角流出来的几滴水,有些心猿意马。 “你是粉丝?”他把一瓶水都喝完了,反手扔进背包。 “新学员,林以桥。” 他的眼眸有一瞬间失焦,然后他站起来,问我,“哪个林哪个以哪个桥?” 我说:“林以桥的林以桥。” 他凑的突然很近,说:“你好,我叫易烊千璽。” 我的脸有点红,只听见心跳,只看见他近在咫尺的脸,鼻子,那微微流转着瀲灩的琥珀瞳孔,从脖颈处滑落的透明的汗珠,有种摄人魂魄的性感。 紧张到无法呼吸。 后来他又开始跳舞,我就在旁边看着。舞社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波波老师进来时吹了声口哨,对我说:“你是林以桥吧?” “对。老师好!”我敬了个礼,引得全场都笑了起来。 “易烊千璽负责她吧?林以桥可以吗?”波波老师安排教学任务,使坏地望向易烊千璽。 易烊千璽笑了,梨涡在嘴角旁边荡漾开来,低下头的时候睫毛洒下了浓密的阴影。其实阴影没有多少,只是他眼圈边上有一片青青的眼圈,好像是烟草的顏色,嗅的到深夜的味道。 我的脸有点红,用余光看了看易烊千璽,“哦。” 学舞通常是从基本的开始学习。幸好小时候练过有了经验,劈腿拉筋的时候很轻松。但是我记动作记得很慢。通常易烊千璽手把手的教我,我也一知半解。 易烊千璽的手总是不经意地滑过我的腰,我一阵战栗的时候,他无辜地问我怎么了,我也只好说没事。 “开小差就学不好。这里腰要正。” 哪知道是被你撩软的…… 放学的时候我抢他的手机输电话号码,他又抢回来,说:“要电话的时候应该是男士先。” 他清了下嗓子,略滑稽地说:“miss,mayihaveyourphonenumber?” 我挑了一下眉毛,说,“no.” 时至今日,我也忘不了易烊千璽当时的样子。调皮逗人,连耍个宝都是绅士的样子,一本正经地使坏。 晚上的时候,突然收到了一条微信的好友请求。 “易请求加你为好友。” 同意之后他马上给我发了条信息. “林以桥,晚安。” 易老师还真是神通广大。 易烊千璽最近有点忙。刚完成单飞的他还未在娱乐圈站稳脚跟,便只好日夜不停来者不拒地接通告。 最近见他的时间很少,见到他也是黑眼圈一眼,撑着疲惫的笑。 我也因为这个原因被安排跟一位女老师学习,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