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滚烫的跑道而捲曲发黑,一定很痛,但何暮凡连「嘶」一声也没有。 「暮、暮凡,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想递水和毛巾给你而已……」林粼毫发无伤蹲在一边,将头埋进双膝,不停地啜泣。 「闭嘴,你这白痴!不能挡在跑道上是基本常识,难道你不晓得吗?」我大骂,儘管她不可能听见。 这时尖锐的哨声划破空气,老师驱散了人群,空气顿时变的凉快些。 突然,何暮凡靠了过来,温暖的唇扫过我的耳朵,「我没事,快回奶奶身边。」他附在我耳边轻声道。 我点点头,忍不住泛泪,看着他被搀扶上轮椅,然后推往保健室,奶奶则匆忙跟在他身后。 临走前,我怒瞪林粼一眼,如果碰的了她的话,我定会让她xx又xx(消音) / 经过紧急包扎后,我和奶奶还有何暮凡站在校门口外,等待叔叔来接我们回家。 「不痛吗?」我低头看那条被绷带裹紧的右腿。 「还好,这是你问的第十一次了,够了没?」他翻翻白眼。 「嘿!人家关心你耶!」我伸脚踹他的伤口,他反射性躲开。 「程曦,你真的很无聊。」 「哈哈哈哈哈!」我大笑。 「唉,不知道那个叫林粼的女生有没有受……痾……」奶奶喃喃说,和何暮凡的目光一接后,不知怎地就没说下去了。 「管她有没有受伤!那个女的超级有问题,哪有人会突然衝进跑道递水递毛巾!」一提起林粼,我就气急败坏。 「好好好,不提她了。」奶奶连忙安抚道。 何暮凡闷笑一声,看见我瞪过来,马上收起微笑。 「还敢笑?你的伤口就算恢復了,还是会留疤的。」 「呵,我没有很在乎。」 我气呼呼瞪着天空,太阳沉入西边,美丽的晚霞淹没天际;此时一辆白色休旅车停在我们面前。 叔叔衝下车,喊道:「小凡!你还好吗?怎么搞成这样?」并焦急检视他儿子的伤口。 「我摔倒了,轻微擦伤而已。」何暮凡含糊带过,在叔叔的搀扶下坐进车内。 颠簸之中,浓浓睡意朝我袭来,经过被人群推挤的洗礼后,只觉得全身快散了。 恍惚之下,我彷彿听见心电图滴滴滴的不规律声响,和某个陌生的女性声音在说话: 「606号病房的家属,今天病患该换上新的针头了。」 我睁开眼,猛地坐直身,发现自己正剧烈喘着气,喉咙甚至迸出一声呜咽。 那声音瞬间消逝无踪,扫视四周,坐在身边的何暮凡双手抱胸,闭着眼睛在休息,前座的奶奶转过身,给我一个担忧的眼神。 「我没事。」我勉强扯扯唇角,重新倒回座位。 刚才那是什么?我反覆思索着,却仍然理不出头绪。 当我沉浸在思绪里时,车子到达目的地,在一栋透天厝前停了下来。 「睡猪!到家了!」我凑近何暮凡,故意大喊。 他缓缓睁开眼,斜了我一眼,逕自推开车门。 「白目。」我听见他低声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