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机只觉得蒋仲草木皆兵,他们抛下汽车,两人只身钻进了松树林,那股松香味的气味很冲,却也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他这也开始思索,这两个人不仅面生,看着还很悠闲。 身边的树杈在摇晃,惊动了蒋仲,他带着手下无声无息走进树林,即便是已经远离那两个人,也不敢放松呼吸。 几分钟后,守在那里的两人也察觉出不对头。 算时间蒋仲该到了,可是人却没出现。他们沿着树林边缘寻找,终于在一块石头后面找到了被抛弃的汽车。 车座上的血迹是滴落的,并非喷溅的放射状,这说明枪并未打到蒋仲,最起码没有伤到要害。 他们慌忙将这件事报告给蒋兆成,此时蒋兆成已经和叶修到了蒋家。 看到叶修的一刻,留在蒋家的人便什么都明白了。 管家没有下楼,只是在叶修进门时远远瞥了一眼,等到蒋兆成处理完楼下的事上楼找他,屋里便对敲门声再没回应。 蒋兆成推开门,一股咸腥味和暖风一起送到面前。 管家躺在床上,胸前插着一把匕首,明晃晃的刀刃沾染了天光的青白,深入皮肉,绽开一朵血花。 萧峋终于现身,长及膝盖的黑色风衣竖着衣领,黑羽似的睫毛在帽檐下扑朔。 若说这些人里,蒋兆成对谁的防备低一点,可能就只能是萧峋了。 萧峋走近了他,目光只在管家身上停了一会儿,便摘下手套,叫回其他在蒋家游历的人。 蒋兆成闻到他身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气味,不属于男人,反而有些柔软的奶香。 是柠柠。 “萧峋,柠柠好吗?” 萧峋此时格外敏感,他倏地回身,高大的身体落下的影子刚好把蒋兆成包住。 他是天子骄子,萧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从小众星捧月,自信从未被挫败。 所以他不能向任何人诉说自己的惶然,蒋仲生死不明,不管结果如何蒋兆成都扳回了这一局。如果他反悔了想要讨回自己的女儿,他该怎么办。 强迫扣着人和蒋家翻脸。 但是这样会让温柠恨自己,他想要的柔情似水可能永远不会再有。 可把人送回去,又和他骨子里的占有欲相悖。 这些慌张只能他一个人承担,他目前能做的,只有端着伪善的面容,骗那个单纯的小羊羔爱上他。 “她好,马上要做手术,手术之后就办婚礼。” “好。”温柠是蒋兆成唯一的安慰,“婚礼是一定要办的。” 蒋兆成的话让萧峋紧握的手倏地松开。 “没问题,这个随时都可以。” 萧峋的手下推着管家的尸体离开屋子,他自己也跟着走了出去。 蒋兆成回忆刚刚萧峋的语气,其实不仅是萧峋,连他也在担心,萧峋会不会对温柠始终如一。听到他愿意办婚礼,心也短暂地放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