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等到齐洛了,为此俊流特意找到空军学院的学生,打听到他从未请过假的朋友生了病。当他好不容易挨到有空的时候跑去齐洛的宿舍探望,没想到对方竟然比想象中严重得多。他发着高烧,意识模糊,吃不下任何东西,叫他的名字也像是没有反应,室友说已经那个样子两天了,让校医看过,打针输液都没有起色。 “大概是训练强度大了点吧。”彦凉轻描淡写地说。虽然在被那另人全身发怵的触角侵入过后,因为禁不起强烈的异物冲击,他也失去了意识,醒来后头痛了一整天,不过齐洛的排斥反应似乎尤其剧烈。 “你觉得这有可信度吗?”俊流的直觉认为对方有所隐瞒,口气生硬了几分。 彦凉看着他,原本他只需要照实告诉对方,岚啸正在进行的任务是最高军事机密,不能对直接关系者之外的任何人透露细节。但他忽然对那直视他的目光感到舒适,不觉放慢了语调,“那不然怎样?你以为我们在欺负他吗?” 看俊流默认似的不发一言,他不耐烦地吐了口气,嘲讽到,“现在全校都知道他是你的死党,没有人再敢动他,我怎么能例外?” 俊流听着他话外有音的说法,压制住了理论下去的念头。对方的态度他是再熟悉不过了,横竖就是看自己不顺眼。虽然多年来受够了他有意无意的寻衅,他却从没想过要对这个男子摆身份的架子,忍无可忍的一次反击也只是为了维护好脾气的朋友。 “你还在跟隆非鬼混吗?”看着少年低垂的炭黑色睫毛,彦凉故意说了一句更刺激的,他似乎还记恨上次的难堪,声调扭曲起来,“真是精彩,看来你的私生活也不比我妈检点啊。” 少年的不回应促使彦凉往前逼近了两步,那充满恶意的压迫感让人相当不快,俊流握紧了拳头,本能地想后退以保持距离。他现在是彻底后悔找这个人出来说话了,简直自讨没趣。但一时的气恼并没有让俊流失态,他只是咬了咬嘴唇,偏过头去,不与彦凉的目光有所交集。他时常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多于偏激和仇恨的其他东西,那种东西让他同情。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彦凉就一直用这种眼神盯着自己。在那个热闹的家庭舞会上,这个躲在楼梯角落里的孩子引起了他的兴趣,而当年幼的他特地把自己的生日蛋糕分了一大块拿给这个人时,却被对方狠狠打落在地上,还被嫌恶地骂了一句“滚开”。对从出生起就受到众人爱护的俊流来说,这大概就是他所经历的第一次人生打击了。 “要是父亲知道他血统高贵的儿子在给一个残废男人当泻欲工具,他会有什么反应呢?”彦凉近距离观赏着少年的表情,继续考验着对方的底线。 “如果你不知道小洛怎么回事了的话,我就告辞了。”俊流立刻迈开步子,侧身就要离开。他实在没有心情和对方吵架,连一秒钟都不想留了。 “听着。”彦凉忽然对他的漠然毛躁起来,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恶狠狠地说,“不想让全校学生都知道你的丑事的话,就给我洁身自好点儿!” “关你什么事。”手臂上传来的疼痛终于让他没了耐心,俊流毫不动容地望着他,语气冰冷地吐出几个字,“想说就去说啊。” 没等彦凉接着说话,俊流忽然苦笑了一声,“你脸上那些厌恶我的表情,不能稍微掩饰一下吗,哥哥?” 彦凉怔了怔,就像被踩中雷区了似的,随即狠狠地推开他,“谁是你哥!贱人!” 俊流的后背撞到廊道的柱子上,差点摔倒,脸色顿时有点发青。看着他紧闭着没有血色的嘴唇,被弄乱的衣领下露出的干净脖颈,彦凉头脑发热,他一瞬间有掐住他然后撬开那张嘴的冲动,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诱人的东西,让那个男人贪婪地用舌头一遍遍试探。 几次在空军学院的食堂撞见他与齐洛有说有笑地吃饭就算了。俊流一直以来的朋友很少,在大多数学生眼里,这个黑发黑眼的皇族后裔带着一些无法接近的高傲,尽管他始终保持朴素的作风,但是那显眼的美貌本身就是难以从众的特征,让人只敢远远观赏。彦凉始终乐于看到他孤独的身影,无论是吃饭,看书,还是无所事事的散步,没人有资格与这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少年并驾齐驱。 但这平衡却被永远打破了。就在不久之前的校庆活动中,彦凉因为代表学院参加全校的表彰会而留到很晚的一天,他忙得全身是汗,正要前往离主训练场不远处的澡堂冲个凉,因为心急抄了近路,偶然发现了在教学楼后面的小路上边走边聊天的俊流和隆非。两人不知说到什么有趣的话题,俊流笑了,他便亲眼看着隆非一把搂住了这个少年,肆无忌惮地抚摸他的脸和头发,吻住他不放。这个镜头虽然只持续了一分钟,但彦凉看得头都炸了,整整一个晚上,他心里躁乱得就像被架在干柴上焚烧。 看着俊流一无所知的脸庞,彦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