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也能尽快復原,好让自己能恢復原本的行动力。 可现在他比之前都清醒了,一股厌恶的感觉顿时侵入他的思潮。 「这些人,在企图什么……」 这里的人为什么那么好心地帮他解除炸弹?还那么热心地照顾他?他们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想到这些人可能企图改造他,甚至是利用他来威胁组织之类的,小九就感到异常愤怒,甚至是异常的噁心,他好歹也是闪猎三人组的一员,这样连续好几天里毫无反抗之力地躺在敌人的阵营里,简直就是毕生难忘的奇耻大辱! 小九紧紧握着拳头,几乎把牙齿都咬裂了,才勉强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用力喘着气,捂着尚被包扎着厚厚战沾血绷带的胸口,努力地接着做下床的行动。叫他无法接受的是,这些简单的动作,都几乎要了他的命。 虽然他的心脏炸弹成功被解除了,性命也得以保存了下来,但在解除炸弹的过程里,他感觉全身的能量几乎都被耗尽了,甚至连他的生命力,都被消耗得剩下仅能足够用来呼吸的最后一点份量。 又连续喘了好几口气后,小九很快就察觉到,这间阴暗的房间里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一个穿着研究员白袍的人,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轻轻打着鼾,看上去非常的疲累。 小九愣一愣,他马上认出了这个人,同时地一股强烈的疼痛袭向他的胸口…… 这个人,是那个黑长发的男子,也就是亲自操刀,为小九拆除炸弹的人。在小九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这个人甚至还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告诉他一切都不需要担心。 想起那一刻,小九感觉内心里所有最灼热和最寒冷的情绪猛地碰撞起来,几乎要在他体内產生了爆炸,瞬间让他胃酸翻涌,真的差点把胃部里仅有的酸液都吐出来了。 他觉得自己要被扭曲,甚至被扯烂了。来到这里之后,他被夺走的不只是心脏炸弹和力量,甚至还有更多无形的东西。他感觉自己似乎不再是再是自己,而即将要被重组成另一种他自己也不认识的东西…… 不能这样。他绝对不接受这样! 「呃……」小九艰难地举起了手,想放出最具杀伤力的风刃,让眼前的男人瞬间毙命。 但,不管他怎么集中精神,风刃还是无法发放出去。 而且他很快就发觉,自己再尝试使用多一点力量的话,不只是没法再保持清醒意识,甚至可能还可能会有能量枯竭,当场休克的危机。 小九很快就放弃了攻击。省点力气好逃走,这是他最后做的决定。 是的,他应该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小九不再把时间花在那男人身上,他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走向了实验室的出口。实验室的门只需要一个按钮就可以从内部开啟,他走了出去后,在无人的走廊上找到了电梯的位置,很快就移动到了底层。 深夜,底层一片阴暗,唯一的光源只有走廊的灯管。小九勉强拖着身躯,走到了建筑物的其中一道出口后,发觉铁门已经被拉了下来,并被大锁头紧紧锁住了。 小九盯着大锁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尝试凝聚力量。 咻——啪! 他终于成功发出风拳,把大锁头打坏了,而且引发的声音也并非很响亮。可在风拳形成的那一剎那,他心脏里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他不由得按着墙壁,掩着嘴巴,好让鲜血不会一口气从他的嘴巴里涌出来。 在大锁头被破坏之后,小九勉力地把大门拉开了一条缝,艰辛地爬了出去。 从门内到外头,地面上被拖了好几条血线,连小九也没办法肯定,那是从他嘴里溢出来的,还是从他逐渐被鲜血浸湿的绷带上滴落的鲜血。 离开了大学,来到了外头。 小九步履缓慢地前进着,月光下他觉得自己的双脚彷彿不着地,但身体却异常沉重,每走一步,世界彷彿都在旋转。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够支撑到什么时候,他只想离开原处,离得越远越好。他必须回去云端研究所,但是这样靠走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去那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小九忽然感觉到冰冷的水滴在他身上。 起先是一滴、两滴,但很快就变成了无数无数的水滴,像是尖锐的冰一样刺在他的皮肤上。小九在雨水中倒下,他咬着牙,坚持地向前爬动着,几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