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两日正想着租出去。”中人一拍巴掌,激动地说道:“这可不是巧了么,要我说,这院子就和贵人有缘,合该是二位的。” “还请小哥讲述一番房屋情况。”等中人唾沫四射说了一番后,谢愈才温和地说道。 “唉哟,怪我,最重要的忘说了。”中人又大力拍了自己的脑门,听着这清脆的撞击声,沈意都感到牙酸。 “这房子在皇城的北边。”这话刚出,沈意的眉头便不经意的皱了起来,中人察言观色,笑呵呵地解释道:“想必二位也听说了,我们京城讲究东贵西富南贫北贱,但那是其他地界,这皇城跟下,不管东南西北都是好地方。” “我说的这个院子,以前是一个校尉的房子。成祖爷从金陵迁都过来后,在京城的中心建了皇城,这皇城跟下多好的地方,东边和西边被那些王爷大人们占了,跟着成祖爷过来的部下们就在北边挨着皇城的地方建了一溜的房子,一人占了个院落,这个校尉就占了其中一间,那可都是两进的院子,可气派着呢。” “那怎么?”沈意疑虑地问道。 若按着中人所说,这户人家家底不薄,并无出租房子的必要。 “这不是又过了这许多年,也不知这校尉是否杀伐过重,家里多少辈人都是一根独苗,而且还岁数不丰,现在这家里就寡母带着儿子过活,便将前后院之间封起来,后一进院子另开张门出入后租出去,攒些钱给儿子娶媳妇。” “这校尉当年是成祖爷的心腹,屋子位置不用说,离皇城大门走路也就两盏茶的时辰,再说了,那条巷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承了父业,不在大营里便在衙门里当差,那儿住着的都是官爷,可安全哩。” 沈意心念一动,对着谢愈微微点头。 “还烦请小哥带我们过去探看一番。”谢愈颔首说道。 “没问题!”中人从两人的眉眼间看出意动,忙将牙行的马车牵了出来:“路途有些远,还请二位坐车而行。” 倒没想到,牙行还会如此周到,沈意笑着被谢愈扶上了马车。 马车穿成而过,中人许是急着等下一个主顾,将马车赶得飞快,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将马系在胡同口的大树上,便走进了这将兵胡同。 果然如中人所说,这一片的房子看着并不很新,斑驳的墙皮,半截的瓦顶显示着岁月的痕迹,但整个胡同看着便井井有条,不似其他地方的杂乱无章。 许是现在是白日,胡同里的男人都在当值,现在很是清净,只在中人带着人走进时,被一个大婶子撞见盘问了几句,听见是来租丁婶子家房子,这才将他们放了进去。 中人边带着两人走向丁婶子家,便介绍着这胡同里的一草一木以及周边情况。 “丁婶子,丁婶子。”走到胡同的尽头,便是丁婶子家。 吱呀一声,院门开启。 一个年约四旬,面容严肃,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包在头巾里的中年女人打开了门。 “丁婶子,你家房子不是空了吗?这两位贵人想要租个房子,我带他们来看下屋子。” 丁婶子直直的盯着沈意和谢愈看了半天,许是两人眼神清明,点了点头从围裙里掏出把钥匙:“这是钥匙,你们自去。” 说着便退回家里,将门关上。 众人挠着后脑勺,弯腰说道:“还请贵人跟我过来。” 绕过院墙,便到了丁家后一进的院门。 这院门冲着另一条胡同而开,倒也没有不方便,打开门上的黄铜大锁,中人将院门推开,将两人请了进去。 只见正对着门是是三间的正房,坐北朝南很是方正,两边各是三间厢房,厢房旁边的耳放处便是砌成的灶房,和前院的通道已经封得死死的,没有留下一丝缝隙,正房门口还搭着葡萄架,现在叶子还没有萌发出来,但从蔓延的藤蔓来看,等到夏日是必定会郁郁葱葱。 而院子正中是一颗枣树,也是光秃秃的,但依然能想象到了夏天是何等的阴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