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主去尊重水虫。 这样安全多了。 天下太平。 至于这些画面,伉儷早学会了瞬间遗忘。 我忘了,这是谎言。 骗自己的,可是没关係。 说久了就会成真,这还是骗人的,但没差啊! 因为他的人生从那时起,他的下半辈子,就都是用谎言编织。 伉儷再回去后,是吐过几次又做过几次恶梦,但他的适应能力向来很好。 虽然每发生一次就会突然不适应一次。 但,人嘛,还是需要点训练的,是不? 伉儷想着笑了。 「看利,你在想什么?」 一回神,伉儷立刻往旁边挪了几个位子。 幼虫拿着小刀在他面前晃啊晃的,光影也在墙上闪来闪去,他还真担心晃到一半就刺下去。 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而是会多痛的问题。 「我昨天把资料都弄好了,你拿去分给其他人看。」 注意着对方拿的刀,他淡淡的说着。 「还有,不要工作都我在做!你和还在外面玩的都一样,多少做点!」 社会上都不知道多了几条血腥新闻。 「呜!为什么只念我!」 都起嘴,幼虫拿着刀一脸委屈的开始逼近。 伉儷又往后退几步。 「要不然我要去哪里找其他人。」 幼虫瞇着眼,将刀压低,双手握着身体微侧,这是衝过来时绝对能刺到的姿势。 提前是不闪的话,这是废话。 他耸了耸肩膀,边乱想着。 「看利果然好玩冷静,但一样不能偏心,你忘记了喔,还有水曜呢!」 那你去! 基于可能说不通,伉儷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冷静,是因为有太多次经验了。 害怕久了,就会发现其实并不可怕。 若有人要杀你,只要反过来杀了对方就好了。 有人要伤害你,就在他行动前没办法伤害。 失败了也没关係,反正都是死。 不过现在还在任务中,不能用失手这个理由来掩饰杀了同伴的事,上面绝对不听,只能想方法和平相处。 「要不你先跟他讲,然后我在你的葬礼上再跟他讲。」 如果有的话。 伉儷维持着神情不变,用着一种不以为然的语气。 不要现在就衝来,被刀划到很痛的,他比较能接受的只有肉搏。 伉儷暗自祈祷。 很幸运的,梅尔幼虫只是偏了嘴,没再用刀指着他。 「不要!水曜好恐怖,而且他喜欢整人,欺负弱者比较好玩。」 这个弱者……是指他吗? 在这种地方,可以成为你的同伴都不会好惹。因为都一样的,是站在高层且极少数还能够拥有名子的人。 幼虫是怎么上来的,他突然很好奇。 不可能是像水曜一样,靠着其强大的变态性和层出不穷,绝对能把人整疯整死的手段上来的吧? 还是都专欺负弱者? 冥蓝院果然是神经病院! 「好啦,我先回房了哟!要好好加油好好活下去哦!我还满喜欢你的。」 他看着幼虫故做可爱垫脚的说完,将小刀随便一扔,一路跳跃着回房。 好好活吗? 伉儷突然厌恶起身上还流动着的血液,那温度,是活着的证明。 其实并没有活着。 不过,谢谢你看轻我,感谢你的死,能让我活得更好。 这样想着,伉儷笑了,看着幼虫跳跃的背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