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种鑽心的冰冷而清醒。 「啊!」 走到客厅,他打了一个哈欠,由于睡眠不足,尤利伽感到了比平常更加的疲劳。 「尤利伽,你家的水龙头是怎么了吗?我觉得焰艷跟水龙头有仇耶。」 难得没有在早上鬼化的友人从厨房晃到他面前,做出夸张的表情。 「他几乎把我地下室的水龙头全踢了耶!还好没有每个都掉。」 偌吕拿着鲜奶晃了晃,然后灌下好几口。 「不要耶来耶去,你是在叫我爷爷吗?」 「……其实呢,要按年龄来算的话,你是超出很多,保证可以当的,前面大概还得加个玄字。按辈分,可能得叫你太祖师爷喔。」 友人沉默了一下,晃了晃手指,总结出一个让尤利伽很想发火的事实。 揉了柔太阳穴,没有回答,尤利伽坐在沙发上闭起有些痠痛的双眼。 「话说回来,地下室我有找人清,但还不能住人。焰艷怎么办?要一直这样?进食也是个问题啊!他每次攻击都这么猛吗?」 偌吕倾下身子,双手靠在沙发椅上,提出非常实际的问题。 「这次算很好了,他上次是拿刀的。」 那次由于没有防备,又怕伤到,他被划了两三刀,虽然伤口不深。 看着坐在客厅,还被定着,额头上贴了张符的焰艷,尤利伽转过头对还在喝牛奶的友人露出一个有些狰狞的表情。 「哪,偌吕,今天喝牛奶不喝酒有没有觉得变强壮点?其实我还蛮担心你的。怎样,要不要到旁边去比划比划?」 将手搭上对方的肩膀,他看着偌吕将牛奶喷出来。 连身上的衣服都难逃一劫的沾上白色的液体。 很好,还溅到他身上。 「最好可以马上就强壮的起来!仙丹都没那么神奇。把你的手拿开!」 友人露出了戒备的神情。 「哎呀呀,我还可以顺便指导你喔。」 他稍为加强了力道。 「不,不劳您费心了。让您如此担心真是我的过失。」 看了看他搭上去的手,再看他的表情,友人很识相的说了这几句话。 偌吕出门去处理地下室还未解决的问题后,他独自为昨天的一些擦伤换好药,尤利伽坐在客厅里,静静的看着不动的焰艷。 他感到很累。 吃药打针都没有效,从医学的角度来讲,简直像被什么控制一样……控制? 「幻觉吗?」 低声唸着,他将头靠着对方,鼻子轻轻碰着,然后伸手抱住。 「焰艷,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告诉我好吗? 他靠着对方不动。 「还是水滴声?但怎么会这么刚好?」 在沉默的空间里,唯一响起的声音有些过于大声。 焰艷的眼皮似乎动了一下,随后又恢復死寂。 回音安静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