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都留在海边屋子内,因为哥哥也留在这儿,仍未穿西装回公司。我逐渐适应跟哥哥一起在海边小屋的两人生活:规规矩矩地跟哥哥分房睡觉,早餐后便打开窗户,一边嗅着海风的盐味一边啃哥哥丢给我的大学原文书,象徵式地追赶一下课业。看书看得想睡时,就到客厅跳跳舞,不过地方远比秦家大船的大房间狭小,跳两、三步就撞墙,很不痛快,所以乾脆跑到屋外继续跳舞,但总要小心别被被沙子绊倒。依然不痛快。 哥哥在感冒后回復平常的作息,天天困在房间里跟各种文件与资料奋斗,偶尔会看到他在房间一边打转,一边讲电话,聊的都是让耳朵生茧的无聊公事,然后换套西装带个公事包出门,满满的商业人味道。 我们「进行治疗」的时间大都在黄昏或晚上,干一场就用了一个多小时,大概是我努力拖长时间,他也享受漫长的性。唉,我跟他,只有在h的时候最像情侣,他只有在那种时候才会狠狠地戏弄我,那一声声「小逸」叫得特别亲密,呵气拂来,足以让人从心底兴奋的颤抖。 完事后他也一有套奇怪的规则:先洗手,然后再吻我、抱我,最后再洗一遍手,将我送入浴缸,为我清洗全身。 他每次帮我清理后面的时候,他的前面都会难以自制地挺起来。我每次都想帮他啦!但是他一味说不行,态度坚决得连眉毛都皱起,彷彿自己是个从未玷污过弟弟的好男人。 诡异的不是这个,而是他洗澡后还要再洗手一遍,彷彿刚刚还没洗乾净的。唉,哥哥奇怪得让人不安,我却说不出是哪里不妥,也想不到解决办法。 洗手总比割手腕强得多,眼见哥哥手臂上没有再出现新红痕,姑且先由他了。 在这段时间里,哥哥频频跟崔丝缕联络,似乎要透过sproject将秦家连根拔起。他们的进展我并不清楚,秦家的状况我也不清楚,每次拨给秦永凡全是忙音,不知道他在忙啥。追问崔子行,永远只得一句「这不关你的事」。 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不止讨厌,简直是深恶痛绝。 住在海边小屋已经一个星期,我直接衝去刘敏聪的酒店,趁他一副正赶着出门却还跟高级衬衫钮扣奋斗的他问:「秦家的情况怎么样?」 刘敏聪白了我一眼,继续垂头扣钮子:「你不会问你哥吗,或是你姐?他们该是最清楚的人。」 「我不信任他们!他们什么都不肯告诉我的,最爱装神秘!」 「你以为我会说?」 「你为什么不说?」 「你姐叫我不要跟你说。」 我呆了一呆:「崔丝缕?你跟她见面喔?你跟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係?你不会贪图乾姐姐的美色吧?」 刘敏聪当下扭出苦瓜脸,连原本已经扣好的衣钮都弹回原位,内衣外露。 「我们是纯粹的商业关係。」 「是吗?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要叫你做姐夫!」 我刚说完最后一隻字他竟斜睨过来,目中精光好似一把冰色气刀,我吓得哈哈大笑几声,匆匆转回正题:「总之、总之……别管她啦!你想想,乾姐姐原本就是姓秦的,那我跟秦家也算有密切关係了,秦永凡就像我的乾哥哥,我问秦家的事也合情合……」 啊,不对耶。这样子,除了秦永凡,那个一脸奸角相的秦君成还有黑社会头头秦大哥都是我的乾哥哥了?我总共有四个哥哥囉? 不过刘敏聪低喃一句「是你要我说的」,终于肯正面回答我的疑问:「你乾哥哥家这次大祸临头了。」 「什么意思?」 「用句简单的话:前无退路,后有追兵,没有任何援军。」 「金主大人,你可以用复杂一点的说明吗?」 「说了你会懂吗?」 「怎么会不懂!我好歹是商业系学生的耶!」虽然我现在没上课,只会无聊时啃啃书本的几句。 刘敏聪斜瞄我一眼:「那行。我可以用商业性的说明。」 我挺胸回道:「说吧!」 「商业机密,无法奉告。」 喂!……好吧好吧,算了!之前听哥哥和崔丝缕的对话,刘家也有趟这淌浑水,令秦家不好过,看来是再努力也挠不开金主大人的金口啦。我只好换个问题。 「秦家现在真的很糟吗?」 「是啊。」 刘敏聪这个人的特质,就是最爱把事实轻描淡写,彷彿事件的发生是理所当然,尽在预计当中。 于是我明白了:秦家这一次真的有难。 从刘敏聪口中得悉秦家糟到难以言语的情况后,我每天都会拨小凡凡的号码,电波才嘟了几声就回覆「未能接通」四隻大字。不用问,他肯定卡了我线! 我打开msn守候了几天,也没见他上线,不知道是他真的没空还是把我列入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