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领地烦恼。” 游魂们白了他一眼,四散离去了。 他们都走光了,剩下吊死鬼就惨了,被绳子拴着没法走,一股一股血腥味随风飘散,他闻着觉得快吐了。 “喂,你别吐啊!”下方传来一声投诉。 埋在树下的游魂想走也没法走,被树根缠着骨,成了吊死鬼的邻居。 沐浴在血雨腥风中,难兄难弟垮着脸,一心祈祷再来个鬼差打扫现场…… 招魂蟠不舒服。 面对最喜欢的果汁,它无精打采地耷拉在杯子上。 瘴气钻进了它体内,由于太稀薄,没法控制招魂蟠,但散发的怨气早已把招魂蟠折磨得奄奄一息。 白月把招魂蟠平摊在桌上,对瘴气商量:“出来吧?” 瘴气不理他。 白月无奈,他不知道该如何把瘴气分离出来,事事求阎王也不妥,一边苦恼,一边有意无意地把玩脏兮兮的碎骨。 黑烟缭绕成丝,缠上白月的手不让他碰。 白月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把骨头堆挪远远挪到另一边。 瘴气果然急了,挣脱出招魂蟠扑向骨头,环绕在四周警惕地盯着白月。 招魂蟠如负释重,居然晕了过去。 门敲响,阎王恰逢其时地登场。 “带回来了?”阎王的视线越过白月望向骨头堆。 远远的就已经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怨气,果然是那家伙啊! 瘴气也在盯着阎王,野兽般的直觉告诉它,那个庞大的家伙是一种莫名的威胁,面对威胁,它选择了主动出击,一声怒吼,凶暴地直扑过去,阎王把白月扯开,举起蒲扇般的大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瘴气被打得七荤八素,飘散在空中一时凝不起来。 “别打了!”白月紧张地拦在阎王面前,要是再来那么一下,瘴气不魂飞魄散才怪! 阎王瞄了白月一眼:“我是来提醒你,要是想把魂分给他,最好把记忆洗掉。” 这个李程,不一定是那个李程。 魂里带有记忆,要是被瘴气获取了地府机密,难保会发生不可预料的意外。 李程太危险,能避免的危机就得避免。 阎王太了解白月了,白月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种种行动都指向了一个结局。 亲自来视察后,阎王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瘴气实在太微弱,不可能缝补成实体,唯一办法就是填进其他的魂撑起来。 这一点,白月能做到。 他默认了白月的行动,但要是给地府带来灾难的话,阎王将会毫不留情地出手。 他希望白月能识趣点,明白个中利弊。 瘴气千辛万苦地凝聚成一体,不识好歹地要再次挑战阎王,阎王不耐烦地扇扇手,带动的气流把蠢蠢欲动的黑烟吹散了。 “自不量力。”不屑地哼了声,阎王甩手离去。 “他是谁?”瘴气虚弱,语气里却带着凶残的蛮劲。 白月关了门,失魂落魄地坐到床沿,经阎王的点拨,他的意志开始动摇,没有记忆传递,那李程复活了又如何?这不等于又给地府带回来一个定时炸弹吗? “喂,问你呢!”瘴气见白月发呆,怒气冲冲地又问了一声。 “阎王爷。” “他很厉害。” “嗯,他是地府的最高统治者。” “哼。”瘴气朝着门冷冷道,“我早晚杀了他!” 白月不知道带瘴气回来不是件错误的事,心烦意乱地躺进床里面壁思过。 “他住哪?你给我带路。”瘴气飘在上空俯视白月。 白月皱眉,挥挥手:“别烦。” 何时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瘴气被激怒,冲向白月要把他打成渣渣,但之前受了阎王一巴掌,力量流失大半,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如轻风拂过,根本造不成威胁。 白月忽然笑出声:“真凉快,继续吹呀。” 瘴气憋足劲朝白月狂打。 阴风呼呼吹过,白月一脸享受。 瘴气累坏了,飘到骨头堆上休息,还不忘放出狠话:“你等着,我迟早杀了你!” “嗯,我等着。”白月客气地应了声。 瘴气不说话了,冷冷盯着床上的男人。 房间里一片死寂,瘴气忽然问:“你的手怎么了?” 白月看了眼,挖泥土时用劲太猛,被碎石划出一道道凌乱的伤口。 伤口开裂着,还残留了泥土。 “真难看。”瘴气冷笑一声。 白月心里难受,捞高被子缩成一团。 一场无形的胜利让瘴气开心起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