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门,洒进楼道里。 今天的天气不错,万里无云,阳光灿烂。 凌霄撇撇嘴,白天,恐怖的气息被阳光冲淡不少,他努力无视那扇开着的门,淡定地继续爬楼。 六楼,阳光更充足,暖洋洋的一片光,凌霄喘了喘,敲敲门。 门开了,凌霄本来想气吞山河地开骂,见欧阳晖脸色铁青的样子,一肚子脾气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快进来!”大师很紧张。 凌霄不敢怠慢,飞速把大包小包提进房,门关上,欧阳晖才放松下来。 “怎么了?”凌霄见大师神情有异,就知道肯定出了状况。 “你上来的时候有没见着什么人?” “人?没有啊。” 大师脸色凝重,自顾翻行李,凌霄瞄了眼,诧异:“你带衣服来干啥?” 欧阳晖不答,翻出凌霄的衣服,一股脑丢给他。 凌霄捧着衣服愣在原地。 “凌霄,你听好,我们都不能走。”欧阳晖掏出一迭正版黄纸咒符,一把桃木剑,一盒子铜钱,继续翻翻,终于掏出一些药和纱布,卷起裤腿,给历尽磨难的膝盖上药。 凌霄坐在床沿,一脸严肃地聆听大师讲话。 大师低沉又带磁性的嗓音响起:“那些东西把我们转移回来,肯定有原因……嘶……疼……” 药渗透进伤口里,火辣辣地灼烧,欧阳晖帅气地吸吸鼻子,红着眼,勇敢地继续上药:“我们不可能一辈子躲在法阵里,事情总得有个了结……嘶……” 操!怎么这语气越听越没底啊!大师你别哭了行不行啊太不吉利了! 凌霄苦着脸递过纸巾,欧阳晖一把捞过,擦擦鼻子。 其实欧阳晖也不想如此失态,无奈他从小就怕疼,见血就晕,小伤还能忍忍,大伤就自动切换成梨花带雨状态。 还好,从小就一直很小心,没怎么受伤,这次……咳……纯属意外…… “既然它们能把我们转移,不管我们去哪,肯定也逃不过此劫。” 凌霄心中一动:“我们?” “对,我们。”欧阳晖透过朦胧的泪眼望向手背,那红红的痕迹还没消失,连颜色都没变淡,就像纹身一样,他不明白这当中的含义,但八九不离十,肯定与这莫名其妙的痕迹有关,欧阳晖叹了声,“连我也中招了。” 这一声叹息,夹杂了哽咽,悲恸中有说不出的幽怨。 当然,这是错觉,欧阳晖不过是随随便便说一句,说完还很应景地吸吸鼻子,凌霄心中顿时充满了欺负小孩的罪恶感,然而这种罪恶感在大师下一句话中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凌霄,我们今晚住回去。” 什么?!住回去?!他妈的小爷逃还来不及,你还住回去?! “今晚我们就等着,看它到底想怎样,凌霄,你把东西收拾收拾扶我下去……凌……靠!”一拳过去,终于把当机的凌霄打回了神。 半小时后,凌霄在大师的威逼下,一手承受大包小包,一手还分去搀扶他,下楼的时候显得摇摇欲坠力不从心。 楼道里传来关门声,锁门声,片刻,陈三哼着小曲出现在楼梯口,见凌霄风中凌乱的模样,陈三一声惊呼,快步过去帮忙。 假若那天晚上欧阳晖是天神降世,那现在的陈三就是救星(搬运工)降世,手脚酸疼的凌霄感激涕零,人高马大就是好,大包小包全扛上还步伐轻盈毫不觉得累。 五楼,空空的楼道忽然有风吹过,打开的门砰一声关上了。 陈三明显愣了愣,凝神观察四周。 欧阳晖偷偷观察陈三,这个陈三身上散发一种罡然正气,浩瀚如海,却低调内敛。 这大汉到底是什么来头? 陈三没有留意欧阳晖的视线,大大咧咧地过去要开门,明明没锁,试了几下,就是开不到。 有东西阻拦! 陈三偷偷捏了个手诀,不动声色地朝门比划了一下,再一试,门开了。 小单间里阳光充足,一点阴霾都没有。 陈三放下行李,在小单间里转了一圈,摸摸下巴,眼里有些迷惑。 欧阳晖从行李中掏出镜子,又翻出钉子和锤子,递给凌霄:“把镜子挂上去。” 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破了面镜子,那么把镜子挂回去总行了吧! 凌霄个头挺高,踮起脚伸长手就能碰到挂镜子的位置,那儿有一个钉孔,凌霄依葫芦画瓢地把镜子敲了回去。 陈三好奇:“这个镜子挂反了吧?怎么镜面朝着房间?” 凌霄解释:“这儿本来就有面镜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