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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

    这不就结了?该说的我早说过八百遍了,重复没啥意义。

    「不过……」看他仍在组织语言,显然还想继续这话题,心里的厌烦迅速扩满整个胸臆,挤光我仅剩的耐性。

    睡觉,我伸手比,不顾他的反对,搂着他离开椅子就往床上躺,男人干完体力活总是累歪歪的,更何况我今晚还深深翻了两回属于我的那块田,一沾上枕头便完全顾不上清不清洁的问题了。

    闭上眼之前刚好瞄见我爱人撑起上身拿纸巾,正蹙起眉打算唸我什么,我赶紧放松意识任他擦拭我的身体,睡意以极快的速度将我淹没,当时我迷糊间曾天真地想这事只要他不再跟我提,自然就能从此揭过。

    岂知,我父亲分明深受多妻n妾之苦,竟会见不得我找个贴心可意的单一对象过日子。当他决意插手我的幸福,将干预进行到底,我的爱人便三天两头的老遇祸事、频频遇险。

    起先我只是怀疑,待他第二回被殴伤躺进了医院,我站在一床难求的急诊室走廊上朝临时病床上的我爱人铁下心比:这是最后一次,因为,我被彻底惹毛了!

    那是一个周五的下午,我写字条请护士帮我打电话给大姨子,她跟三姨子赶来跟我接手后,我没多耽搁的包辆taxi回老家,要帮佣打电话通知我父亲回家一趟。

    没让我等太久,晚餐时间刚过,大忙人就到家了。

    我要辞职。我开门见山的递出辞呈,比划的手势很坚定。

    「就为了那个怪物?」父亲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智能不足:「你不是孩子了,是非好坏还会分不清?回你房间冷静去想一想再来告诉我,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值得,我比得随意且迅速,你跟我的观念不一样,我要的生活也跟你不一样,我不在乎你懂不懂我。

    「哩起肖啊秀(你发疯了吗)?」父亲一巴掌挥过来,被我当腕截住。

    你想传香火,别找我,你有很多女人,也不是没生了抱回来过,想要聪明的,你大可自己生到有为止!

    我跟你不同,我只有他一个,只想跟他永远这样,他跟我都不健全,所以我不会让谁帮我生儿子,你再找人对付他,等于就是逼我上绝路,他要是留下永久性的损伤,我会写状子告你上法庭,顺便把家丑公诸于世,我大学是学什么的,你最清楚,你最好不要不信我!

    只用一手比,还比得失却章法、潦草且破碎,我真不管我父亲看不看得懂。

    将他的手用力地甩开,我气得不想再多看他半眼,转身离开他书房时我忍不住在行进间恨恨地一拳搥穿半面门板,被他追上来扳住肩往后扯,左脸在同时被烙上一个火辣的五指印!

    「你、凭什-么,打我?气走妈-妈-把野种、抱回来,不认源进,还-要他的、命,你是可、恶的-恶、魔!」被他一下打掉我的助听器,再来我便听不见自己吼的内容,这可是我有生以来说过最长的内容,连个逗点般的停顿都没有!

    「因为你、赏-识-他,他加班,不要命,住公-司、比家多!米-厂-改革,他功劳,很大!」

    我跟他走到一起都几年了?你不肯接受他就是你儿媳妇的事实也就算了,还找地痞流氓等在他开车去汽车美容的必经路段打算灭掉他,对功臣都下得了这种毒手,你敢说自己还有人性吗?

    要不是范源进反应快、身手好,脚程更是快,突出长刀棍棒的重重包围没多久就巧遇派出所的员警出来巡逻,现在他就不是普通病房住个两三周就可以出院了事,我可能连一句话都来不及听他交代,就这样彻底的失去他!

    我边吼边比,搞得自己筋疲力竭,相较心里的痛,指结上被木屑扎出的痛楚变得微不足道。

    父亲被我气到双肩忽高忽低地耸,眼看另一掌也要摑上我的脸,我想都不想的当他的胸狠力一推,他退了两三步还是没能平衡过来,被我推得跌坐在地。

    (四十五)

    大概是痛狠了,父亲如今身手不再矫健,得先翻成跪姿才能撑膝站起,挺直上身的过程有些迟缓,有点狼狈。

    我没有过去扶他,看他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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