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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

    应冀沉默地将她往上拖了拖,到屋子里了才道:“我是你丈夫,陪你是天经地义的事。”说完他又想了想,补充道:“以后得空了就陪你。”

    孙粲脸上的表情僵了僵,随即扯着笑,“你对我真好。”

    应冀这回不说话了,就是盯着她看,弄得人浑身不自在,忍不住问:“好好的这么看我做什么?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瞧着你好看,多看几眼不行么?你也说了,咱们相处的时间不多,这不是有机会了,咱们多看看彼此,别哪天见着了认不出来。”

    孙粲:“……你爱看就看去吧,我是没那精力。”不知是臊得还是恼得,竟红了脸,多少添了几分生气。

    “那红衣郎君是谁?”

    “他啊,有些事情要他过来,你不用管。”

    孙粲有些累了,枕着他的腿轻声道:“他生得好俊朗,再过个几年,只怕我阿弟也不及他。也好厉害,能让死物化为活物。”

    “睡吧。”他用指顺着她的头发,一手盖着她的眼,低着声,迷糊中竟也让孙粲觉得应冀生得也不错的幻觉?。

    待人彻底睡去了,应冀才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符,给孙粲挂在脖子上。又取下她原本戴着的长命锁,掖好被子后,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怎么样,可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看着那坐在椅子上的红衣郎君,态度少有的好。

    “府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沾上了,藏得好严实,找了好久。至于夫人那——有两个原因!一则是前世债,今生偿。二则便是怨魂缠身。”

    “何解?”应冀的手抚着腰上的佩剑,垂着脸,看不清什么表情。

    红衣郎君嚼着嘴里的松子糖,手指磕了磕小几,待应冀倒了茶给他才说:“脏东西我是已经弄好了,那怨魂么——得等!夜里你同我一道在屋外,你夫人夜间难眠怕就是那东西的缘故。”

    但这期间得准备些东西。

    “此事了结后我派人送你出帝京。”

    红衣郎君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着,松子糖甜腻腻的味道让应冀有些受不了,但他也未说什么,“我来这是寻人的,没见着是不会走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人嘛,多少都是会有执念的。我要找着她,不仅是为我,还是为了我父亲!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我父亲待她那样好,事事都想着她,可她还是要走……不论我父亲如何求她,就是为了我——她也该心软啊。为什么她还要走……我听闻她过得很好,和心上人在大殷过得很恩爱——还生了两男一女!”红衣郎君低低地笑了,惹得应冀不由看了他几眼,就怕他有什么疯病。

    “我父亲死了,我这些年过得也不好。和她这么比起来真是天差地,这很不公平。所以啊,我为什么要回去?既然我不痛快,她——难道想痛快?你若真要谢我,便帮我把她找出来,到时我一高兴,没准还能欠你一人情哩!”

    应冀不以为意,往他那空杯里又倒了茶,“你把知道的和我说,我让人去查,查到了当我谢你,没查到也无法。”

    “好,好!好一个应仲卓,你夫人的事我会帮你解决的。这是我父亲留下的补方,你拿去让人看看能不能用,吃着对身体好的。”他抱手枕在脑后,散着的辫发皆用银环固着,卷卷的碎发迎着风飘呀飘呀,醉人的含情目懒懒地眯着。

    应冀暗忖:若真要相比,孙祁的容貌确实要女气许多,而孙粲与其相比多了娇媚而少了肆意与无畏。

    他初见此人时便想,这又是个和孙祁那般由着性子胡闹的祖宗!可偏偏他就是有事要求于这祖宗,派了人好吃好玩地招待几天才将人请来。

    听说是从大楚来的,在那颇有身份。应冀本来不信,可直到看见他腰上挂着的金香玉时才隐约猜着他的身份,故而劝他将玉坠子收好,给有有心人瞧见会沾事。

    大楚能佩戴金香玉的只有两种身份:

    要么是皇族,备受宠爱,天子亲赐。

    要么就是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李姓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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