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激动又破功了,从椅子站起急急呼唤着。 “云寺丞,本宫有事要求你的,你可以放松点。这螃蟹正是给云寺丞点的,这望江楼的呛蟹可是一绝,在任何酒家都吃不到这一口。” “殿下不可,您贵为公主,微臣怎可与您同桌而食。”说着又后退了几步。 “只是吃个螃蟹而已,用不着这么惶恐。” 没想到当时这么奋不顾身救她的人,竟然是这么瞻前顾后瑟缩的样子,暗想这难不成也是个软蛋?那天只是巧合? “殿下不可,您为公主臣为臣子,不可僭越。”云持拱手再后退道。 “你再退就要退到大街上了,本宫准你僭越,快过来吧。”小殿下扯着郎君的宽袖将其拉进按到椅子上,飞鸢暗纹的袖子自他肩头划过,一阵安息香香气轻轻笼罩着他。 窗外的车马声阵阵,吆喝声此起彼伏,厢房窗户轻掩着,拢住了大半日光。却是掩不住云持的心跳声,那仿佛明月太阳般的人,他以为一生都没办法靠近的,不敢妄想的人。刚刚触碰了他,还坐在他到底身旁,云持好像在梦里一般,眼神还楞在刚刚宽袖拂过的位置。 “咳咳,昨日本宫的下人误将户部陈夫人错认是鬼祟之人控制了起来。”是的,不小心的,不是故意跑了五个坊抓的陈夫人。李玉梧有点心虚的盯着茶瓯,没注意到云持的失神,看着淡绿色的茶汤在缓慢转着圈,继续说道。 “咳,因为情况紧急,下人扮做盗匪将其关在这楼的一个厢房内。需要麻烦云寺丞安排下侍郎夫人,让她回家也好上诉也罢,她已经不重要了。”李玉梧用指尖敲着茶瓯。 “本宫如今多有不便,还会有事情交予你帮忙处理。当然我也不是随意就找上云寺丞您的,您的履历我有细看过,您的为人和办事能力本宫得本宫信任,您可愿意协助本宫洗去冤屈吗?” 公主殿下竟然说信任他,殿下小心翼翼的话语,却是掀起云持心中巨大的浪潮。喜悦的浪潮一波一波,拍的他不知今日何日,拍的他热泪盈眶。 李玉梧讲完却迟迟没得到回应,抬头对上云持的目光,先前见他总是面上含笑,眼眶稍眯。没想到这清晰俊雅的脸上,原是缀着一双微长的杏眼。不过此时这双杏眼眼含热泪回望着她,怎么回事,她也没说什么啊,怎么说哭了呢,是事情太难办了吗?不至于啊。 “诶诶诶,你怎哭了。”李玉梧除了哄过十岁的李维,这大人她也不会哄啊,难不成他也吃糖? “殿下,臣喜极而泣,臣能得您信任,臣必定死命必达。”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李玉梧,李玉梧感觉心被揉过了一样,软绵绵的都不会跳了。 “不至于不至于,你...就把陈夫人安排离开望月楼就好了。应该…不难吧…再不行我把钱全给你。”说着解下钱袋子丢到他怀里。 “你那点俸禄应该不够打点安抚的,这些你拿去。”李玉梧实在不知如何处理面前情况,云持的泪眸似是把她的心洗过了一般,有点潮湿柔软的。匆忙想逃离这种情况,有点慌乱的安排派人送云持出去。 “陈夫人用来栽赃世子的书信在这,你看下有什么蹊跷没有。她在昏迷前喃喃的说是为了她儿陈豪,这陈郎君与世子的相处也诸多古怪,先麻烦云寺丞查实下这些罢,有事情我还会通知的。” 站在望江楼楼下的云持执着钱袋满脸深思状,石竹花纹样的钱袋...不是殿下常用的那只。今日被殿下扯过的衣衫,就用那只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