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她的两只膝盖,仰起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她很少看到他幽暗的眼神,她明白过劲,这是他在恼火“祁凡的笑话”。 她本来就故意说的,没事就戳他底线戳退几分,就像小孩光脚试水深浅,可能是个小水洼,但也有可能是喀纳斯湖。 这时她手机突然响了,她心里一紧,孙远舟站了起来,影子笼罩住她,嘴边还挂着她的淫液。他平静地问道:“你不接?” 她默不作声。 “还是要我给你拿过来?” “不!”她下意识拒绝。她的脑子转得很快,拒绝代表心里有鬼,她可是很敞亮的,“…哎呀,你就给我拿过来嘛…老公。” 屏幕递过来,她脸僵了,“老公”也不奏效了。明晃晃的祁凡的语音,铃声是爱你三天三夜。 孙远舟不动声色地说:“你接吧。”他提好她的裤子,不动窝,意思很明确,接,就在我面前接。 她努力给自己打气,做什么自己吓唬自己,只要没有实锤,华润府还是她的;又想,小兄弟,你真是把齐总害惨了。 她一时间闪过很多策略,最后用了疾言厉色之计,她做好准备,摆好表情,冷冷开口:“你杵在这什么意思,孙远舟?” “我没什么意思。”他平淡道,他其实在刹车了,他也知道这样做无助于他之前做的一切努力,但他的言行就像老轿车着火,一路狂奔,“你接不接?接就现在接,不接就挂了。” 依然是两个选择:回来,或跟谢坤走。他一直把选择权交给她。 她笑了:“我接。”她不但接了,还打开了扬声器,把音量调到最大,祁凡的声音冒出来,“你校对好没?齐佳,我把后面的写完了。你看看在线文档的编辑记录。” 小子,发微信啊,打电话干什么。她在孙远舟的注视中若无其事:“我待会看,我吃饭呢。晚点再发你新的。” 她完了,祁凡还没完:“在家吃的啊?” “对呀。” 孙远舟不置一词,他似乎有点站不稳,撑着台面,手按在她身侧,脸色有种病态的潮晕。 这种时候,她都会想,假如她爸分上四室两厅,或她自己有好大的本事,买华润上玺园的复式,她还用得着受这个气吗。她对他够意思了,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当然,空想是没意义的,她至少得先把手头的中文论文搞出去。 祁凡见她兴致不高,便说:“那你去吧,赶紧帮我核了啊,核完请你吃饭。”他很讲诚信,饮料小吃言出必请,这让他的群众反响非常好。 “晚安晚安。”刚要结束,他提,“哎不。你记得一会发我啊,发完再晚安。” 他挂了。年轻人不受迂腐教条所左右,像孙远舟都是领导不挂,他不敢挂,类犬潜质。 “听完了?”问罢,她点开聊天记录,恨不得盖到他脸上,“我可从来不删聊天记录。”暗指他的乡下长姐,“你要是嫌屏幕坏眼,我就给你打印成书,怎么样?” 孙远舟眼里只有两人用马尔济斯小狗互道“加油”。她也经常给他发这个表情包,他挺喜欢的,他觉得吹气球的小白狗特别像她。 “齐佳。”他沉闷地退后,“算了。” 他还能说什么?总有祁凡这样的机灵鬼,披着友善的外衣入侵他的领地,人家没做出格的事,只是在他面前来回晃悠,也不犯法。 他跳出来,反而成了他的过错,只会把她越推越远,推到他的对立面。 “我…”他安抚好自己翻涌的内心,因为记检的事没把持住,他是有些自责的,说,“真的,算了。” “你说算了就算了?”全世界数他是道德卫士,她把手机甩到他怀里,怒目而视,“我什么都没干,你也敢七拽八扯的,你是不是还偷看过我手机?啊?你看出来什么丑闻没有!” “好了。” 她把手一插。只要她没说出“谢坤”两个字,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呵呵,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孙远舟想pua她,他还差点意思。 “我说错了吗?”她提高音量,“你敢说你没看过我手机?你敢吗!” 声高者未必理大,孙远舟直视她:“我敢。”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