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边关…可不大稳定唷~」 快马七天赶至雾花飘渺,正装递帖欲入萧府,谁知大门紧闭外,挡在门前把守的竟是那花帝派来的皇家亲卫,领头的还是她亲信-凤令官。 「圣上英明,未卜先知平心亲王近日必来萧府探视萧家小姐,特命凤令在此恭候大驾。」 我一怒,拜帖往他脸上一扔:「废话少说,让本王进去!」 连逐一刀架在他脖子上,一抹血痕涌现,却不见他收势之姿。 「亲王若是用强的,凤令同兄弟们自是敌不过,可…这萧府大门…下官是绝对开不得的…」 我怒气更盛,确知不能在此滋事,遂让连逐退下,缓了两口气问:「萧遥为本王之未婚妻,既重病在身,可有不让本王探望之理?!若论医理,我国有天下第一瓏灭,亦能把上一把好对症下药,若延误了救命时辰,你百条命都不够!」 他身一躬,「亲王息怒,圣上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只是…萧家小姐病情严重,恐有散传于亲王贵体之疑虑…」 我一听,心痛地想拆了大门直衝而入,为何…为何小雨要受这种苦! 「你开是不开?!」 他身一跪,头嗑地:「就算凤令今日血溅当场,也无法遂了亲王心愿,请亲王息怒。」 僵持不下,虽然很想一把拆了房…但这毕竟不是国土,却是盟国,我转身脚步轻移,却比来时更加沉重。 「告诉花帝,这笔帐…本王记下了。」 回到驛馆,卸下怒气与担心,拼凑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却觉事有蹊翘。 入夜,独自去了后门,跳上树,原本罕无人跡的小院子却灯火通明,见几名身手矫健之亲卫把守四周,相当严谨,我不得其门而入,鎩羽而归。 第二晚,我便让连逐跟着摸了进来,花了三天观察他们交班时间,而这三天,不见医者与僕役在院里出入,就连那小雨的奴婢小桃也不见踪影…这让我怀疑一件事…小雨,是不是根本…不在里头! 第五晚,我们趁着换班空档鑽了进去,果不其然,房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大失所望,盘算着小雨究竟人在哪里…一瞬间,黑暗支配了全身,除了冷…再没别的了…恐惧、害怕像蛊毒般啃噬着我,无法动弹… 「主子…再不走,天就要亮了。」 驛馆,一场大雨遮蔽了初露锋芒的晨光。 我茫然无措,问他:「你说…她上哪儿去了?」 连逐看着我,一惯的语气,却让我有了一线生机。 「连逐不知,但人不在…却重兵把守,只能确定一件事。」 眼一扫,问:「什么?」 「夫人健在且不在府里。」 我一愣,「为何你能如此肯定她未重病?」 连逐单脚一跪,郑重回答:「此为属下大胆臆测,天下人知我国有名医瓏灭,既是重病为何不向我国支援?何况重兵把守前后,就怕高手入内一窥究竟,由此,连逐判定,夫人可能…」 我着急问:「可能什么?」连逐头一抬,歉然回:「夫人…可能离家…」 颓然坐回椅上…连逐的话如当头棒喝般…彻底打醒了我…这个想法我怎么可能没去想过…这几日的观察,早让心有了些底,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也难怪…萧家得用重病这招塘塞,也难怪…花帝要派人看守… 想是皇家萧府连成一气想湮灭小雨离家抗旨的证据。 「哈哈哈…哈哈哈…」不禁悲哀失笑…小雨…你就这般不想见我? 「主子…」 我收起笑,直起身子,朝他下令:「从今天开始,每日派人驻守萧府与城门,一有动静马上回报。」 「连逐领命。」 不论你肯是不肯,我白瑾这辈子…非你不可。 雨不断下着,如同我心一般零碎。 住进驛馆已一月馀,小雨就像从飘渺蒸发般不见踪影,就连第一书楼也无动静,我甚至想,无情如她,是否已拋下作家的身份远走他乡?可直觉告诉我,她绝对不会。 每日我化为童身藏在第一书楼的小巷里守株待兔,直至陆光知关门打烊,再尾随他回家,好几次我怀疑,小雨会不会藏在他屋里,为此我甚至翻墙去勘查过,可惜除了一家老小再无其他。 今日我仍守在这里,细雨飘飞落下,染湿了肩…去年飘渺的秋季非常美丽…可为何今年…除了灰…再看不见其它顏色? 看着街上行人撑伞或匆忙或悠然,心底…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然,那么一瞬的空洞…然后,一辆马车慢慢驶过眼前,不知为何,我离不开眼…视线便这么胶着…它在街口转角处停下,车伕将车门轻啟,那一幕…那一刻…直至我闭眼长眠于寒风谷底,断无法从我记忆里抽离… 她缓缓下车,撑起了那把我一盼再盼的杏花伞… 一身的青装显得更加清瘦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