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听雨后,老娘不管鬼亲王的叫嚣,关在书房没天没夜的赶稿,一连赶了七天,除了茅厕外,老娘就只跟亲亲小书桌培养感情。 当最后一撇下笔提起,啪一声丢下小楷,老娘大呼一口气往后背一靠,终于将几个月拖欠的稿子补了个实,一旁小玉把桌上佈满潦草字体的稿纸夹好,将置于炭炉上已不知重热了几回的盅汤放到了桌上。 「小姐,喝些吧…这几日都没按时吃饭呢!」 这七天她们三个轮流来陪我这坏主子瞎折腾,也着实辛苦了,转了转僵直的勃颈,小玉立即绕到我后头马杀鸡,揉了些会儿,我让她停下,喝着陈嫂亲自燉的鸡汤,温热的滑顺口感缓缓流进了食道淌进了胃里,人都暖了起来,一口气喝完,起身开窗看向初春暮色,雨停了,后院枫树上新长的嫩芽沾上了雨珠,我心情大好,抓起掛在屏风上的披风围起,拿着画具一开门,那鬼见愁的小子正自以为帅气的单脚曲起侧坐在木栏上,老娘眼珠子一愣一愣地保养,他转过头来,满脸怨气,微瞇的紫眸透着一股子危险。 「稿子写好了?」 老娘点头,见他瞄我手上画板,「去哪儿?怎不回房休息?!」唉呀呀!杀气都出来啦!我耸耸肩,也不同他囉嗦:「后院枫树正好,想去画上一画,跟不跟?」 他看了我好半会儿才起身陪着一同去后院棚里坐,我捞起炭笔随姓画着,将眼前这片几个月没赏的美景描绘进空白纸张里,耳边响起他的好听嗓子,可出口的句子却让老娘落下的炭笔失了准,「小雨…回国前,我与沙柏克碰上一面…他房里墙上…框着幅炭笔绘的像…」我用手将歪掉的一撇擦掉,补上后才回:「被他抓去封地无聊时画的,那不代表什么,别想太多。」我记得那时是一时兴起草绘那匹狼的野性美,画完后就随手扔在房里角落,却没想到让他带去了宫里当摆饰了,呿…现下倒是给这傢伙有把柄逮了。 「真的?我认识一位画师,她说过…美好的事物就该画在纸上,你觉得呢?」好样的,竟敢拿老娘之前哄十岁小孩的把戏套回本人身上兜圈儿…我停笔,抬起头正准备开骂,只见他迷幻的紫色海域汹涌暗潮,彷彿我只要一说错,就会被吞噬殆尽,只剩骨头供人瞻仰。 头一次知道,男人的醋劲儿有多大。 我深吸了口气,认真回他:「画他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有跟我一样的气息,头一次见他…那种物以类聚之感强烈地撞击我的视觉,当时我只觉这匹狼虽然危险,却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威胁,那种矛盾感…我无法形容,但就同我的性子般,虽良善…却有不肯妥协屈就的一面…」既危险却又带着一丝怜悯…慵懒的偽装下,是一颗炙热的心,虽与我看似相反,但本质是一样的。 他一手圈住我拿笔的左手,轻轻地抚触着,虽温柔,却带有一些苦涩。 「小雨…到底要怎么做,我才会安心…才能真正的走进你的心里…」 我回握住他的手,将之放上了左胸,发自真心不需打草稿的肉麻话脱口而出,「感受到了吗?它正为你跳动着。」自从老娘喜欢上后,以前那些他说的噁心巴拉话现全成了营养剂,爱啊!真是说不出的滋味。 我俩含情脉脉就像影片播放按暂停般不动,然后,他慢慢地收回手,轻抚着我耳边短发,那一瞬间心口痒的难受…我伸手一捞圈住他颈子,主动地吻上他些微上扬的唇,一吻毕,捧着他脸乱吃豆腐一把,轻声说:「再让我画一下…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