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想不出,也不敢再找高人了……就怕会惹高人更生气。 惟有做她平时不会做的,消极地于心里默祷二十八天快些过……与及高人的气快点消,别再慷慨地赠她一个个欠扁的业务式笑容。 因此,即使偶尔在校内遇上高人,她都不是装佯看不见高人,就是别首和其他友人聊天说笑。 她自问已没有「主动」打扰高人,甚至是再做些惹高人更生气的事,但她却敏锐的感知高人更生气了。 如此一来,心情更忐忑了,但没关係的,她现在只要耐心等待时间过就好了—— 掐指一算,还有二十天,二十天后,高人的气一定会消,一定——她是抱着这样的想念的,但与此同时,她亦体验到何谓度日如年。 即使每天唱唱第二十九天,还是很难熬,不过再难熬还是得熬。 好不容易熬过了二十天,她便用飞奔的找高人—— 「佩佩,我很高兴你来找我啊,你有事找我帮忙?」 结果,她再次获得一个业务式笑容,与及她不希望听见的一句—— 「我也很想帮你的,但很遗撼,我刚巧有急事要办,得马上离开了。」 咦?怎么还是跟二十天前一样的?还是她搞错了时间?不可能!她每天都有叉叉月历,明明过了二十天,一个月限期已满! 眼看那抹逐渐变小的灰色身影,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惑。 难不成高人还未气消?不会吧?都二十九天啦,怎可以这么小器的? 想到这,她烦躁地扒了扒脑后的发,毫不在乎此举会否令鲍伯头走样。 那她现下要怎样做?再等吗?不行!她已经有听话乖乖等了很多天了——再等会抓狂! 雄心壮志一起,她便听见一把带有责备意味的粗鲁女嗓暴响。 「你考完试吗?」 丁佩佩这下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尾随高人来到储物柜列,而高人则刚刚把提着的小提琴盒放进储物柜。 对,她的身体又早大脑一步作出反应。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时候争取自己的权益了,不管高人是不是在生她的气,都要守信!不能再拒绝她,不能再推开她,不能再讨厌她了—— 「很久没见了,佩佩。」 王子轩温文一笑,像对待朋友一样释出善意,嗯,像对待朋友,是「朋友」……他们之间的的而且确是「朋友」,可她却没由来的为此感到胸口一闷,以致出来的口气更衝。 「你还未答我的问题——」 笑睇那张明显写着不耐的脸好一会,王子轩才慢吞吞地开口:「嗯,考完了,有心了,谢——」 道谢还没来得及说完,被不安感纠缠多日的丁佩佩炸毛了,决定豁出去,一把擒过王子轩的手,拉他进无人的试音室。 丁佩佩风风火火的,踹开了门扉就大剌剌的登堂入室。 她用的力度很大,门扉激烈撞墙再反弹。 砰—— 巨大的撞击声掩盖了其他比较小的杂音,故此眼睛总是向着前方的丁佩佩压根儿没发现到身后的男人在被她拖着走的同时还能将门带上,并锁上—— 当一切回归平静,大概是在王子轩像少女漫女主被困在墙与男主——不,是丁佩佩之间的时候,王子轩浅浅一笑,淡定地问:「佩佩,我很荣幸你觉得我能帮上忙,但你找我有什么事?」 宛若听见对方欠她二五八万不打算偿还般,丁佩佩火冒三丈,激忿地道:「你问我找你什么事?!」 「你找我有要事啊?」 ?! 「你忘了你之前和我做了约定,二十九天后会来找我的吗?!」丁佩佩怒不可遏地问,儼如摇身一变成了愤怒鸟。 他要是敢答「是」的话,即使他还在生她的气,即使他的身子很虚、挨她一拳极有可能会英年早逝,她都不管了,她要他体会一下她的直拳有多重—— 就算他是她最崇拜、最尊敬的高人也好,她都难以控制拳头手下留情! 王子轩故作恍然大悟的「啊」了声,便露出歉疚的模样,故作自责道:「啊,佩佩你提醒了我,我真是冒失了,险些忘了这个呢……」 ?!?!?! 忘了?他竟然给她忘了?枉她这个月都在为他是否在生她的气而烦恼—— 也搞不懂怒气打从哪里来,她登时火红了眼,巴不得把他撕开八大块。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