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就某种程度而言,白靖夜与我十分相似,我们两个人就像是相互舔舐伤口的病猫,吸收掉彼此的寂寞。 漫无目的地往前狂奔,刺耳的喇叭声使我被迫停下脚步后退,我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气,口袋中的震动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黧皓杰,来电显示。 萤幕的灯光一次一次闪进眼底,却是刺痛了我的眼睛,连带着一些挥之不去的清晰对话声,一遍又一遍在脑中响起。 我没有将之接起来的打算,反而移开视线,将手机放回口袋,不断地用力回想起上次白靖夜带我去的地方到底在何处,但无论怎么费尽功夫却总是徒劳无功。 紧闭上眼睛,下意识握紧了拳头,任凭手机在手中震动又停止、停止又震动,我努力想出那个地方的特徵,只记得它在不知名的深山中…… ──「两年前的夏天,我们五人也曾举行过如同这几天一样的登山扎营活动,同样的三天两夜,只不过地点换成白靖夜他们家在山林中的别墅。」 ──「白靖夜的母亲,由于伤势太过严重,送医时间已错过了黄金时刻,最后宣告抢救不治。」 瞬间想通了什么,我猛地睁开眼睛,所有的一切,像被串联了起来一般。 对!绝对错不了的。 赶紧拿起手机,我回拨黧皓杰的电话。 「喂?」电话一被接通,黧皓杰低沉的声音由电话的另一端传来。 「你们两年前时的野外扎营活动,就是引起火灾的那一次,地点会离这里很远吗?」听见了他的声音,我立刻急迫地问出口,心脏因紧张而剧烈地跳动。 「不算远,车程应该几十分鐘就能抵达。」他的声音有一点迟疑,像是不明白为何我一开口便这么问。 「所以时在哪里?」 「薇薇?」 「拜託,快点回答我。」道出这句话,我几乎是以恳求的语气。 语落,电话的另一端瞬间沉默了片刻。 最后黧皓杰说出了一串地址,我赶紧在路边招揽一辆计程车搭上,转而向司机报出那个地点,才向黧皓杰道谢,闔上了手机。 自然而然得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小姑娘,那一带有点偏远,你真的要去吗?」司机大哥一口浓浓的乡音,微微蹙着眉再向我确认一次。 「是的,拜託你了。」我赶紧点了点头,双手合十,剧烈的心跳声仍响个不停,好似随时都会跳出体内那般。 焦躁不安地观望着车窗外流动的景物,像上次一样,由喧闹的市街渐渐转换成人烟稀少的场景,道路也愈来愈颠簸难行。 随着天色渐渐暗下,我还是敌不过睏意的侵袭,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等到到达目的地,我从司机大哥的叫唤中醒来,付了钱道过谢后我下了车,环视了一圈周遭的场景,的确与上一次白靖夜带我去的地方大致上都相似。 愈往内头行走,照入的光线愈少,四周也渐渐漆黑下来,地上的枯叶折枝有增多的趋势。我有点疲惫了,但是仍没有停止脚步,不断向前行走还险些被树根绊倒,脸颊还被尖锐的树枝划开一道血痕。 一想到白靖夜可能独自一人在这深山里头,我的心也愈来愈焦急,加快了脚步往前行一刻也不敢放松,急迫地想在层叠交错的叶子中想要找到他的身影。 手机突然又响起了,我不耐烦地按起通话键,连来电者是谁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柳棠薇,你疯了啊!」段言蔪的吼声传入耳里,刺痛了我的耳膜,害我的眼泪差点滴下来,委屈的涌上心头,我撇起嘴,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兇屁呀你!那么兇干什么啦!」 「你去那种鬼地方到底要干嘛?大家都很担心你知不知道?」 「……」 「我们不怪黧皓杰那么早让你知道白靖夜以及我们大家以前的事,但是告诉你这些事并不是要让你乱来的。」 我再度沉默下m.WedalIAn.Com